林苒和老太太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先回了房间收拾。
她的房间还是原来她父亲的那间,在父亲去世以后便给了她,两位老人还专门找了设计师重新装修,既保留了林苒父亲很喜欢的几处设计,又改的更加活泼舒适,适合女孩子居住。
行李箱里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林苒把周夕雪让她给两位老人的行李拿出来放好,略略收拾了下便打算出门。
还没来得及扭开房门,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大小声。
“叔婆,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您不是说好了这屋子要给毅业上学的时候住吗?”这是一把林苒从来没听过的女声,“今年九月毅业可就要开学了,回头他住哪儿啊?”
略一思索她便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大堂伯二婚的老婆,毕竟家里有要上学的孩子的也就他们一家了。
宁姣丽气得心口都只发疼。
她前几天过来的时候看见二老风风火火的找人收拾房间,还专门又请了人过来打扫,还开心的不行,以为他们家这些年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两个老家伙终于承认了毅业长孙的地位。
可谁能想到,这才几天,老家伙就把房间给了这个没爹的小贱种!
就说一直没有松口答应让毅业到雁城来,怎么就突然这么上心,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这房间,是我们秦家长孙的房间,能随便给人吗?”林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十分严肃。
“叔婆!”宁姣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几乎要被气哭了,愤愤道,“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待见我们家!可是……可是我们家毅业不是秦家人吗?他可是从小把您二老当亲爷爷亲奶奶,连个外人都比不了的吗!”
这间房是秦家老宅里除了主卧以外最好的房,坐北朝南,采光好透气也好,老两口也从开始就定下了规矩,身后事不说,他们两个在的时候,这屋子是给长子长孙的。
秦家本家就一根独苗,生的还是个闺女,从那时候起他们就盯着本家的家产了,结果这根独苗命薄如纸,英年早逝了。
才两年,周夕雪就带着闺女改嫁了,同年她就生下了毅业,别的妯娌看着她都两眼冒火,可那也没办法,这就是命,老天注定的!
可是两个老家伙从来都没松过口,承认毅业的身份地位。
赶着过年,一家三口带着毅业提前过来了半个月,想让毅业和他们两个拉拉关系,可是他们还是对毅业不咸不淡的,甚至还让他们住到自己家的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