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洋在销魂酒吧做酒水员。
销魂酒吧离惊魂电影院不到100米,一到晚上,灯红酒绿,人潮拥挤,喧嚣沸腾。
酒吧的员工,每介绍进一位姑娘,便有500块的提成。
这事,李爱夏后来听另一个女同事说起才知道。
假若不是听着这500元钱,或许她对米洋的恨不会如此深重。
销魂酒吧,李爱夏完全没有想到,销魂所指之物不是美酒,而是女人!
酒吧经理私下给她们一小拔一小拔的开会,会上明确指出,客户有任何要求时,她们必须满足。经理明里暗里多次告诉她们要干下去就得接受卖身。
李爱夏试图反抗过一次,她甚至想过要报警。
但在她采取行动前,经理又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暗示销魂酒吧雄厚的黑势力,用她们的家人相威胁。
她在会后提出离职的那天晚上,她的父亲下班回家,在路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一家人除她以外,都莫名其妙,痛骂那些流氓地痞,但她静默不语,什么都没说。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胜过父亲所受的皮肉之痛。
他们又给她洗脑,让她心甘情愿做那些龌龊的事。
她没想到她的命运会走到那一步,不堪,毁灭,绝望每天轮流轰炸着她。
后来有邻居遇到她,说给了她的父母,他的父母强硬地将她从酒吧拉出,她这才脱离苦海。
一个冰寒彻骨接近过年的日子,寂静无人的午夜,李爱夏全家人围坐在烧饭菜的小煤炉边,谈了长长的一个夜晚,出租屋外的孤灯亮了又灭。
次日,李冬阳到底是找人将李爱夏的死亡证明开了出来,并与贺月容大吵一架,开始分居。
而李爱夏也去了广东一个A市打黑工,工资低,工作辛苦,但忙碌总算能让她少想些事。
她一点点的尘封往事,试图从把过去的生命永远抹去,做一个没有历史,只有当下的人。
在这里,她爱上了流水线上一位沉默寡言,内敛安静的小伙子,仇恨原本想算了,她不过想一切重新开始,好好做人,好好活下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某天她发起了高烧,无论如何吃退烧药,打点滴仍不见好转。
经过检查,她发现自己感染了HIV。
难怪有人会说祸不单行,有时候人们身上发生一件不好的大事后,如果不能及时走出,后续总会有更多不好的事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