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军。毕竟郭建军与他基于此事有十万元赌约。三个月前,二人曾打赌,如果他当上了市场总监,郭建军付他十万,反之,他付郭建军十万。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头脑发烧,一时冲动,打什么破赌,真是添乱,柳跃刚后悔不跌,他又想了一阵,想得头痛欲裂,也无法想出谁的可能性最大。
最后,他行尸走肉般,还是走到了常去的那家兰州拉面馆,一碗面下肚,竟没有闻到一点肉菜的香味,毫无胃口的把肚子填饱后,方决定次日,去试探段逸文,至于竞选的资料则照常准备,毕竟为了这个职位,他加了太多班,熬了太多热,几次梦里都扑在工作上,付出过太多心血,不能说放弃便放弃。
这天柳跃刚忙到很晚才躺下休息,却睁眼看了几次白色的落地窗,辗转难眠。
次日,他早早来到公司,点燃一支芙蓉王,在大门口等着段逸文。
看见段逸文拎着公文包,精神矍铄地进来,柳跃刚忙笑嘻嘻地迎上前去打招呼。
他右手利索地伸进裤兜里去掏抽芙蓉王,眼睛却犀利地扫了一眼段译逸文那长大众化偏白的脸,似想趁着极近的距离,看清红字条到底是不是他找人所为。
“逸文,早啊!”他把烟递过去打招呼。
段逸文手腕往眼前一弯,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半小时,一边回应着“柳叔早。”一边接过了烟。
柳跃刚为段逸文叼在嘴里的烟点着火问:“竞选准备得怎么样了?”
段逸文从容不迫的吸了口烟,慢慢将烟圈吐出方回道:“我没准备什么,不知该准备什么?”
“你是年轻人,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像我这么在意,我这次如果竞选不上便没有机会了,都该退休啦!”柳跃刚认真打量着段逸文,试探性问。
“别这么说,其实,这次竞选,真正有实力的人是您,也只有您有胜算,我们不过是做陪衬的,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所以疏懒得很。”
“后生才可畏啊。”柳跃刚心想,难道他也收到了威胁字条,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准备自动退出。
段逸文别了别脸,避开柳跃刚,重重地吐出一口烟圈后方道:“不否认这年头,后生可畏,然,跟我无关,打卡要来不及了,回聊。”
在柳跃刚听来,段逸文这话更像是要撇清什么,他一定也收到了相差无几的字条,如此表现是想主动退出。此时,柳跃刚几乎可以断定,这事一定是李尚枫干的,即便不是他,亦与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