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高粱扫帚,就朝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副傲视众人的样子的建中拍了过去。
建中反手将扫帚抓住,稳稳的躲了过去。
“博艺,你这样就不对了,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好歹我们也共事了这么多年,你竟为了个活寡妇,对兄弟拳脚相向。”建中故意大声质问博艺,把周围的工友都引了过来。
博艺见状,觉得自己是有些冲动了,若把此事闹开,不是断了淑梅的路吗?让她以后还如何在厂里上班,让她以后如何看待自己。
“什么事啊?你们俩怎么给杠上了?”
围观的工友开始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起来,一双一双好奇的眼睛,都盯着他俩看。
“好好好,你们俩给我评评理,就是新来……”建中就是光棍一条,也顾不得自己的名声,他毫无顾忌的想把事情挑开,为自己讨个公道。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博艺就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丢掉扫帚,强行从背后捂住建中的嘴,“没什么,我们开玩笑的,都散了吧!抓紧时间赚钱要紧。”
建中在他怀里呜呜的不停挣扎着,等众人散去,博艺才松开紧紧抱着建中的手。
博艺一松手,建中就赶紧呸呸的吐着口水,“弄我满嘴的灰,怎么?理亏了,不敢让大家来评理了。”
博艺是带着劳保手套捂建中嘴的,手套上日积月累的砖灰,在他嘴上印下了一个灰手印。
这就叫投鼠忌器,无论建中在他跟前如何的嚣张跋扈,他也不敢再大打出手了。反正建中又还没付诸行动,就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自己多留个心眼,多防着一点他就是了。
“我都不是说了,是开玩笑的吗?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好了,不说了,搬砖去。”博艺假装示好,搭着建中的肩说。
一场还没开始的风浪,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实远远没有淑梅想象的那般简单,这砖厂的活真是个苦活。即便她戴了劳保手套,手指还是被磨破了皮,十根手指都磨起了比黄豆还大的血泡。
随着工作的继续,血泡一个一个被磨破,时间一久,流出来的血水和黄水,同手套牢牢的粘合到了一起。等背上的孩子饿得哇哇叫时,淑梅准备卸下手套喂奶时,才发现这个问题,但为了背上的孩子,她只能咬牙强行将手套拔下来。
瞬间血水从指间瘆了出来,正所谓十指连心,痛得淑梅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找了个背光的地方,放下背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