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座椅滑落下去,却似被吞没一般,落地无声。
慕云澄望着手背上的钉子,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伴随着微弱的呼吸,他的双腿时有抽搐一下,便似挑错了哪根神经一般,不受人为控制便自发动了起来。
草无垠用脚踩在慕云澄的脚背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翻涌出鲜血来,他唇色苍白,已经无力嘶喊,便只能仰面长长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你还挺坚强。”草无垠加重脚上的力道,慕云澄的腿不住的抖动,牙齿紧紧合在一处,发出咯吱的磨牙声。
此刻慕云澄的额头上已经溢满了汗珠,他已经无力大喊,然疼痛不减,绷紧神经的那根线终于断开,他眼前一黑继而昏死了过去。
冰冷刺骨的水瞬时泼在身上,慕云澄一个激灵又从昏迷中惊醒。
寒冷似乎有麻痹的作用,使他忘了身体之前的疼痛。
“你到底说不说!”帝字面具虽然不会有变化,但从草无垠的声音已经能猜出,他的耐心已经耗没了。
慕云澄微弱的摇了摇头,眼神竟是几近怜悯:“别费力了,从我这你不会得到任何有关《阴木经》的线索。似你这样的恶人,不配拥有它。”
草无垠颤抖着将插进慕云澄左脚的匕首拔出,那沾满了腥红血迹的刀刃正好映出他几近疯狂且愤怒到极点的双眼。而慕云澄脚上的伤口,也与一只赤红的眼睛一般,怒视着面前的这个魔鬼。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这里的刑具多的很,我会让你一个一个全都尝试到的。”他欲将匕首重新插进慕云澄的伤口,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凭空隔住。
“蠢货!他是魔天子要的人,他的血比你的命都值钱!明日一早我就要带走他,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休息。”那声音极其熟悉,可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慕云澄抬眼看去,黑暗之中的那人遮着半面脸,只能看见蓄着胡须的下颌。
“我是大荒草帝,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草无垠勃然大怒,帝字面具也随之颤抖起来。慕云澄凝视着那黑暗中的那人,努力唤醒着有关这个声音的记忆。那人丝毫不为草无垠的愤怒所动,便听他冷冷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大荒草帝?哈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有我说你是,你才是!”
一向暴戾的大荒草帝此时竟没有了声音,就见他原地愣了数秒,旋即瞪向慕云澄,咬牙切齿道:“算你小子运气好,不过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说罢忿忿离去,而黑暗中的人单臂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