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
“对,对对!我顺耳听,从来就没有见过军爷您,对,从来没有。”鞋拔子脸就差没有指天为誓,以示承诺了,然后才低声下气地追问脱身之法,他虽然表现得很丧,但多活一天的念头,还是非常强烈的——毕竟是人,是人,就会贪生。
“弄死他爹。”柏韵莲真是信口开河,“这防空洞里的资源,定不是无限的,这外面的供给,总有个限度,但这老爷们的欲望啊,可从来没底,弄死一个,大家都有利。”
这话虽是不假,但却跟正确的废话无异,果然,鞋拔子脸立刻就反问回来了:“军爷,这道理,咱懂,可……可有没有点实在的啊。”
柏韵莲笑了:要有实在的,我还用得着来跟你东拉西扯半天吗?
不过嘛,这些话总是不能说出口的,而且,柏韵莲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一条杠的“官”了,就算是“怪力乱神”的胡话,也得给整出一箩筐,不然,怎么诓骗上司,欺瞒下属?但这胡话该怎么编呢,也是个大学问,柏韵莲就用了最容易被看穿,但又最滴水不漏的那一招“太极拳”。
“他就没有对头?你既是全城老三,手里面又怎会没点东西?”话嘛,说一半就好了,再说下去,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有多么幼稚了。
“但这……军爷,顺耳听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不站队啊,我要站队了,哎,什么老三啊?老王八就有分!”
“乌龟好啊,一身铁甲,怎么也伤不着。”柏韵莲忽地将话题扯开了。鞋拔子脸的问题,她是回答不了了,毕竟,她才二十来岁,而这鞋拔子脸,少说也是半百的人了,有常年混迹江湖,这阅历,怎是她一个涉世未满一岁的“黄毛丫头”能比得上的?不说话,还能借着雨衣、面罩、手枪自带的气势,吓一吓鞋拔子脸,但这“恐吓”,也是有个头的,要是玩的太嗨,玩过了头,自己就成小丑了。
“王八、铁甲,铁甲、王八……”所幸,这鞋拔子脸还挺入戏,真以为这是军爷给他出的“好主意”,还在一遍一遍地琢磨着其中的深意。
走着走着,就到了鬼市入口,这时,入口处,已经聚起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雨后的夜晚,黑暗无光,全靠那入口处插着的两支火把,来辨认道路、判断自己与他人之间的距离,以免一个不慎,撞了上去,又引起一阵血雨腥风。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柏韵莲可是暗中握紧了枪套,这么做,起码可以保证,她能抢在对方前面,将他干掉。这念头一出,就吓得柏韵莲一激灵:我的戾气,是不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