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了魏溢林一眼:“我也不想懂。”
“嗯,不懂,更好,”
“我现在,越来越怕了。”柏韵莲忽然轻轻地抓起了魏溢林的双手,并将这双比自己的大了一圈的手,拉到自己跟前,“这几个月,我们每出去一次,都会少个人。”
“我刚进来的时候,教官对我们说,每次上战场,战死是必然,活着,是偶然。”魏溢林边说,边仔仔细细地“扫描”着柏韵莲的脸,从头顶到下巴尖,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皮肤,他似乎是想,将这张脸,刻到脑海里面去,“以前,我也怕,但每次过后,再想想,就发现,也就这么一回事。”
“我心脏没你那么强大。”
魏溢林一听这话,不禁苦笑一声:“没有人天生强大,都是给逼出来的。”
“谁不想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但生活,总能变着法子,逼你出去。”
柏韵莲缓缓抬起头,那闪烁的眸光,通过魏溢林的眼睛,照进了他的内心,这光暖暖的,很是醉人:“你究竟……多……多大了?”
“你是觉得我老了吗?”
柏韵莲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摇摇头道:“生活会让我们显老。”
“不会,你永远十八岁。”
魏溢林话音刚落,就感到双手手腕一紧。当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时,柏韵莲已经完全松开了双手。
“是十七岁零五个月。”
“十七岁?零五个月。”魏溢林用疑问的语气,跟着念了一遍,心中想的却是:为什么这么零丁?是不是阿莲十八岁时,经历了什么大变故?
“嘻嘻”柏韵莲看着魏溢林的表情,忽地笑了:“睡吧,不早了。”
“嗯。记得盖好被子。”
“你也是。”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魏溢林呆呆地看了这房门好一会,才躺倒在沙发椅上,后脑枕在自己的掌心上,心中一遍遍地念着:十七岁,零五个月。十七岁,零五个月……
小姑娘悄悄地从椅子背后靠了上来,双臂枕在椅背上,腰一弯,脑袋便正好落在秦天武的耳边:“在想啥子呢?”
“睡不着。”秦天武摇摇头,左手搭在额头上,然后一点点地往下抹去。“过些天,我们要去袤州。”
“去哪里?”小姑娘吓了一大跳,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听说了。
“去找一些东西。”秦天武微微扭过头,用余光“抚摸”着脸边的那只小脑袋,“找到了,这疫苗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