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疯女待了一晚上后,华叔似乎也已被折磨得神经衰弱。当两名黑衣特警靠近他时,他就像见了鬼似的,疯狂地往身后的墙壁上撞,似乎是想撞开这堵厚实的砖墙,往外逃窜,然而,这近四十厘米厚的砖墙,又哪里会让他如愿?最终,他还是被两名特警夹着双腋拖走了。
只剩下那疯女,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华叔被压走后没多久,疯女终于安静下来,她似乎也累了,双腿一软,就往地上摔,那厚实的枷锁,则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疯女喘了好一会气,才彻底安静下来,然而不多久,头顶上,似有一道灼热的光,烤得她难受异常,她连忙抬头一看,身子不禁猛地一颤,原来,这透明的天花板上,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的面容,比那米风还要慈祥许些,而刚才自己头顶那灼热的光,正是来自于他!
“米祭司早就料到,圣地,哦不,巢穴会有被攻陷的那一天,早早地准备好了退路。”审讯室很黑,没有灯,唯一的光线,来自于右墙壁顶部的那扇三十厘米高的小窗,这光不偏不离,正好打在孤零零地坐在审讯室中间的华叔身上。华叔面前,坐着两个人,这两人一裘黑衣,黑色的面巾,黑色的鞋子,浑身上下的唯一异色,便是那双白得瘆人的手套。
左手侧那个黑衣人冷冷地问道:“荒山野岭的,他准备逃去哪?”
“那山洞里,有一艘冲锋舟,上面备了点干粮,米祭司带着一个护……余孽,上了那船,他们可以支持三天。”
“回答问题。”
华叔微微一颤,脊背猛地向后一撞,椅子发动“咚”的一声,向左后方一移,要是华叔再大力点,他能将自己弄倒在地上。
巍峨的南安阁上,最大的那间会议室已经挤了好些人,今天的会议并不一般,离会议室老远的走廊两侧的楼梯口上,各站着两名兵士,所有试图进入走廊的人,都会被他们劝退——除非,能够出示通行证。大会议室正前方,钉着一份三米长两米高的地图,这地图之上,足足包涵了整个梁河道,而仁安,不过是缩在一个角落中的一粒粟而已。
贾忠全很晚才来到会议室,因为,他要的是这些人的工作结果,而不是他们的工作过程:“结果出来了?”
刘元君从一堆文案中抬起头,双手捧起一份报告:“出来了。”
“如何?”
“恃强而骄,准备不足。”
所谓恃强而骄,就是指,在围剿营地行动的后期,由于前期压倒性的优势,很多兵士、军官都有所放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