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死法有很多种,老死、病死、饿死、撑死等等,但令大伙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能将自己给生生憋死。而且,还是在他完全就不想死,也没有人强迫他的情况之下。
这是一个矮小的男人,他是个老面孔了,估计跟着教父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不知是被祭司刚才对待教父及其旧部的方法给吓着了,还是对祭司的话深以为然。因此,他选择用憋气长叩的方法,来向祭司表诚心,并于教父等人划清界限,他以为,这是祭司给大家的考验,只要自己憋得够久,祭司就会宽恕他,并且给他指引迷津,而不是指引其他心不诚的俘虏。
对于这个忽然沉入水底的人,俘虏们甚是愕然,有人想去救,但余光光瞄到那高高在上的祭司,以及那些个不怒而威的护法,这念头,就在转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的人,为了避免作此烦心的选择,暗中憋了一口气,又偷偷地将脑袋埋到水里面去了。
于是乎,在这你推我搪之下,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给活活憋死了。
“愚蠢。”祭司的语气,瞬间变得如那盘龙峰峰顶的冷风那般,寒彻肺腑,“拉上来。”
立刻有一个男人将手中的双筒猎枪对准了,那个憋死的男人身边的那个人:“上来!”
“饶命!大人,饶命!”那个人吓得面无人色,身子旁边的水又是一阵翻腾,而且,更加浑浊了。
“上来!”男人又喝了一声,那人终于颤巍巍地,跪着走到池边,刚颤巍巍地爬上来,就又趴倒在地,但嘴中,却不忘一个劲地求饶。
祭司俯视着这个跪倒在地的俘虏,就像一个国王,在打量着一个犯了死罪的囚犯,现在,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将直接决定这个俘虏的性命,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享受,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冷声道:“为什么不救他?”
“说实话!”那个拿着猎枪的男人立刻将枪筒对准了这个已经失禁的俘虏。
俘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从那能听清楚的只言片语来看,他仅是在求饶,而没有如实回答祭司的问题。
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祭司忽然从岩石上走了下来,并一步步地走至这俘虏跟前,并不失优雅地半蹲在俘虏面前,那个拿枪的男人,立刻一把揪住俘虏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给提了起来,再次开口时,祭司的语气,平缓了许多:“我愿意渡一切,肯信奉神的人,但绝不能渡对神有任何遮掩的人。如果你执迷不悟,不肯摊开心扉,那就请自行离开,莫要辜负了神明的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