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黑脸从另一辆货车的驾驶室中掏出一条脏毛巾,以及半瓶浑浊不堪的水,将毛巾打湿后。黑脸再将大刀的刀柄拢在毛巾之中,轻轻一抹,再抹,大刀上的血迹,便踪影全无,而那条脏毛巾,则更脏了。
“还有大半箱油,能发动。”
“先放着,我们再去找辆客车。”黑脸点点头。
之所以不开着小货车去找客车,自然是怕这附近的感染者,一听见小货车的引擎声,便一窝蜂地追上来。虽说,感染者不一定能追上小货车,但问题是,他们发现大巴后,还得下车,去发动它,这过程虽短,但说不定,成群的感染者就真趁着这个机会追上来了。
重新出发时,队形跟上次差不多,只不过,黑脸与两个刀牌壮汉之间,隔了个狼狈不堪的少年。这少年的武器,估计是在刚才被感染者追赶时弄丢了,因此现在的他,两手空空,黑脸虽说还有把短刀,但他可不会将短刀给这个少年,毕竟,在这种时候,一件削铁如泥的武器,可是比粮食和水更为紧缺,好人可以做,但滥好人,做不得。
“吼”、“吼”刚走到大路,那家居城中,便又扑来两只感染者,不知是不是被刚才砍死的那只感染者引来的,这两只感染者,脸相是众生相,身材也是众生身材,皮肤的肮脏程度、身材所散发出的阵阵恶臭,也与其他感染者无异。因此对付它们的方式,自然也是“众生法”,左手侧的那个男人弓步一扎,短矛一刺,“噗”地一声,他对面的那只感染者柔软的腹部上,开了一个碗大的洞,红褐色的血,“汪汪”地往外窜,在它脚边,下了好一阵血雨,接着,这男人双手握着矛柄,用力一拧,那血流得更多了。
右手侧那个男人,双手一舞,“嘶”地一声,他面前的那只感染者的脖颈上,就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白森森的骨头,登时在阳光下,暴露无遗。两只感染者几乎都在转瞬间,便没了生命气息,握着短矛的男人,双手猛地一抽,便将那血淋淋的矛尖,从感染者残破的躯体中抽了出来,那只感染者登时失去支撑,”咚”的一声,跪伏在地上。
就在众人以为危险解除,准备继续前行之时,“汪”一声凌厉的,独属于犬只的咆哮,从几人身后传来,走在最后的那两个刀牌壮汉几乎同时转身,左手盾牌往前一顶,右手砍刀高举过头,左脚往前一压,右脚猛地往后一退,双脚间拉开了约三十厘米的距离,然后,猛地绷紧了腿部的肌肉。
原本走在前面的那两个男人一听,也立刻回过身,快跑两步,一左一右地护在两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