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带着一大群感染者,穿街过巷,最后驶上了国道,期间汽车的速度一直保持在二十千米每小时左右,还不时地停下来,等后面的感染者跟上,这简直是在玩命,因为刺耳的警笛不仅会持续吸引那大群感染者,还会惹得沿途的感染者纷纷露面,有几次,桑坦纳的正前方就围了七八只感染者,要不是魏溢林及时加速,恐怕他和谢灵光就要被感染者们困死了。
而这惊心动魄的大戏,在桑塔纳驶上国道后,终于告一段落,国道的路况,比起城里,要好上不少,车少、感染者也少。警笛一关,油门一踩,布满血污的桑塔纳便与那群忠实的“粉丝”来开了距离,前后不过三十来秒的功夫,那些感染者就都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汽车周围,第一次安静下来。
车中的两人,也都吁了口气,并且打开了窗户,由于不知道这种病毒究竟是怎么传染的,所以魏溢林没敢打开车内的空气循环系统,因此在刚刚那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几乎都在憋气,胸口都闷得发慌,现在新鲜的空气才刚涌到窗边,就被两人大口大口地吸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日影西斜,晚风习习,橙红色的晚霞,慢慢地将原本灰蓝色的天空,染成金黄色,好几群鸟雀,从天空划过,朝着自己的巢穴飞去。
“还有25点3千米。”魏溢林瞄了眼导航上显示的数字,随后下意识地打着了转向灯,车子便拐离了主路,顺着一条砂石路,一直从半山腰下到湖边,这湖泊似乎就是魏溢林昨天见到的那一方,但似乎又有所不同:“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或许,这里是湖泊的另一边,砂石路旁,有一座位于林荫下的小亭子,亭子中安着一张圆形石桌,石桌旁,立着四只石头圆凳,估计是供人品茶下棋用的。
“好啊。”谢灵光爽朗地笑道,将一直抱在怀中的黑色枪袋放到身边位置上,随后开门下车,伸了个懒腰,他的身形不比秦天武瘦弱,在这个小地方呆了这么久,似乎也是有点为难他了。
魏溢林从桑塔纳的后尾箱中拿了点吃的、喝的出来,两人走到亭子里,就在石桌旁坐下,这张石桌,果然是给棋友下棋用的,因为它上面,就刻着一个象棋盘,九纵十横,不多不少。只惜由于岁月的侵蚀,这棋盘已经磨损了一小块,不再严整。
魏溢林掏出一包从桑塔纳上带出来的香烟,让了一根给谢灵光,点上烟后,两人刚想聊天,但谢灵光的右耳忽地一转,神色也变了,然后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后不远处的灌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