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点,“白费四条鞭炮。”
教父没有理他,背着手一步一步地往地面走去。河滨道上的感染者,渐渐地散了,黑色的路面上,只留下数具尸骸,有的已成白骨,有的尚算完好,而钟文峰的遗体,就属于完好的那一类,这要归功于,他的雨衣,这衣服耐咬,感染者也不是纯碎的“蠢”,见咬不开雨衣,便不再白费气力,当然在离开前,它们啃光了它们能啃的一切——脸部、手部的肌肉。
兔唇是第一个跑到钟文峰尸首上的,他一眼就看见钟文峰右腰间的手枪,第二眼就看见那把多用途军刀。手枪,他不会用,而且声音大,不安全,而多用途军刀就不同了,他是个混社会的,打架什么的很是擅长,何况,这多用途军刀的质量,哪里是什么木棍、啤酒瓶、菜刀可比的?用来防身,是卓卓有余了,而且等自己以后发了,当着众多手下的面,将这刀拿出来一炫耀,那还不是比王樵更威风凛凛啊?
“哎……老大,这是这死警察的手枪。”兔唇毕恭毕敬地将钟文峰的手枪捧在手心,弯着腰,将它递给教父。说起教父,兔唇心中,除了蠢蠢欲动外,更多的是恐惧,毕竟,单凭他四条鞭炮就差点让一队装备精良的“警察”团灭的表现,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兔唇虽然有野心,但也不是傻,所以他现在在教父面前,还是很“乖”的。
“给我。”教父叫过手枪后,看也不看就熟练地插在后腰的裤袋上,然后又将空荡荡的右手递到兔唇面前,兔唇刚刚的小动作,教父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啊?什么东西?”兔唇立刻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老大,这枪,我可动也没……”
“啪”兔唇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不等他说完,他的左脸颊上,就已经升起了一团火。
“规矩忘了?”教父冷冷地问道,那双眼睛,就像银龙峰上的积雪一般,寒气逼人,“背一遍。”
“啊~”兔唇的心中,无名火起三千丈:竟敢打老子!但他还是强压下火气,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找到的武器,全部交给老大……找到的食粮,全部交给管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教父拍了拍兔唇红彤彤的左脸,声音,还是那么悠然自得,但却将兔唇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刚刚藏起来的多用途军刀双手献上,“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教父拿过军刀,从钟文峰的携行具上摸索一翻,随后轻轻地将一包什么东西扔给了兔唇,兔唇接住后,拿到眼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