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峰和乔武确实遇到了大麻烦,他们刚出门便遇上了感染者群,为了避开它们,两人驾车左穿右插,好几次险些被堵死在布满汽车残骸的马路上,最后乔武扔掉了自己身上的那只闪光爆震弹,这才勉强支开了饥肠辘辘的“粉丝”们。
直到晚上八点,五人才在银杏中学相聚,见面的那一刻,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最后千言万语均化作紧紧的相拥,有些人还弄湿了眼角。尽管只是两日没见,但在众人看来,已是宛若隔世,所幸,大伙平安,就是都掉了点“皮”。
大伙弄开了体育馆一层的门,这里有好些供人休息的长椅、能关上的窗户,甚至还有十来件件学生们打球时遗留下来的衣服,有外套、有棉袄、有夏天的短袖、有秋裤、有棉裤,尽管都蒙上了灰尘,但用来保暖,是卓卓有余了。只是,清理、分发这些衣服的工作就要劳烦柏韵莲了。
“文峰,你来一下。”就在钟文峰要跟其余人一起去般椅子时,魏溢林叫住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篮球场门口,并排坐在那只背对着门口的篮球架上,他们正前方,刚好就是漆黑的室外篮球场,夜色之下,室外篮球场显得很是幽寂,朦胧之中,那铁丝网外似乎还有什么在一闪一闪。
“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几个。”魏溢林从上口袋中掏出一包软盒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香烟,倒出一根,递到钟文峰手边。
“应该的。我们是兄弟。”钟文峰的语气,很奇怪,给人一种半真半假的感觉,不,应该说有一种谎言中夹杂着真话,真话中夹杂着谎言的意味。
“我跟天武,可能都染病了,到时候,你就是队长,知道怎么样,才能将他们带出去吗?”
钟文峰的眼里,闪过一丝抵触,且这抵触之下,还有更深的情感波动……
体育馆中的蓝色长椅只有二十厘米宽、一米多长,数量不多,十张。拼起来睡,不够所有人都睡在上面,不拼,睡在上面跟受刑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必定有些人要睡冰凉的,湿气重的地板。
“我又可以打地铺了。”秦天武“大”字型地躺在柏韵莲刚刚铺好的那张“床”上,这张床的材料也非常特别——六条长裤,外加两件短袖。但经大个子秦天武这么一压,“床”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上面去。”柏韵莲“霸道”地将小个子乔武赶上了长凳,自己霸占了另一张由两件外套拼成的小床。
“小莲,你怎么睡下面去了?”
“我睡觉不老实,怕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