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部,这里没边缘那么恐怖,丛生的灌木也可遮挡很大一部分的冷气。再次确认安全后,三人扯下了口罩,并用沾了酒精的棉花使劲地浸湿自己干燥的双手,最后才迫不及待地将水壶“塞”到嘴边,甘甜的水流一点点地涌入干涸的喉咙,滋润着早已龟裂的虚体。
“还是别脱了,容易感冒。”魏溢林扯下帽子,感受了一下温度后,制止了大家的念头,因为众人的制服早已湿透,一冷一热的,感冒君还不来,就说不过去了。
“早知道,就穿上尿不湿。”秦天武自嘲一笑,“连这里都不干净。”末了,他用手肘子轻轻地捅了捅柏韵莲的上臂,并朝后者打了个颜色,然后就走开了。
“睡得怎么样?”待秦天武走远,柏韵莲便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问道。
魏溢林摇摇头,挑了张还算干净的石凳,坐在上面:“还好,头疼缓解了不少。”
石凳约有一米长,魏溢林只占了左边的小部分,因此柏韵莲如果要坐,还是能坐下来的,而且中间还能隔开足够的“安全距离”。
柏韵莲直接坐在安全距离上,两人的身子仅相隔十余厘米:“你以前来过环州吗?”
“当年,我们就是从这里出发,去的贡榜。”魏溢林抬起头,凝视着黑云一片的天空,叹了口气。
“唔……贡榜是怎么样的呢?”
“那地方多山,聚居地多在山谷中,猜萨就是当地的其中一个长老,他居住的村子坐落在一个宁静的山谷中,里面有百十户人家,有牛、有马。”
“那里的人应该很悲惨吧?”
怎知,魏溢林竟摇了摇头:“你绝对想不到,那里的人,大部分爱笑、热情、淳朴,只是那地里,种的是罂粟。猜萨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他有两个可爱的女儿。那天,他穿着一件格子衫,牛头裤,脖颈上带着条粗金链。”魏溢林捂着脸,“我们冲进去时,他吓得茶杯都摔碎了。”
“不能吧?他好歹是个毒枭啊?”
魏溢林右掌托着额头:“他第一反应是张开双臂,试图护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而不是去取一边的手枪。”
“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但他,就是猜萨。”
“他死了,手下的武装分崩离析,那个村落也遭到了浩劫。”魏溢林的眉头皱得很深,“其他势力开始蹂躏它,才半年,它就完完全全变了样,变得行尸走肉。”
“跟这里一样?”
魏溢林点点头:“他们逼迫村民吸毒,好予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