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投掷物据柳士蒙汇报非常有用,可以较方便地引开感染者群。
“6103-81200106呼叫塔台,请求起飞。6103-81200106呼叫塔台,请求起飞。”
“塔台呼叫6103-81200106,允许起飞。塔台呼叫6103-81200106,允许起飞。”
“安全带绑好了吧?”前排的飞行员回过头,问坐在地上的几人道,这架直升飞机乘员舱中的座椅全被拆掉了,因为这可以装下更多的货物、人员。
“扣好了。”
“突突突突突突”引擎的轰鸣忽地变得震耳欲聋,从螺旋桨下生出的气浪撕扯着以直升机为圆心,一定半径范围内的一切,而沉甸甸的机身也在这气浪中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抬起。
“睡会吧,还有一小时安静。”魏溢林说着倚在直升机的后舱壁上,其他人也纷纷找个地方倚着,乘员舱中的机枪手似乎也是出过几次任务的老手了,或许也见过多次生离死别,心也麻木了,也没有主动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魏溢林和秦天武都是说睡就能睡的人,但另外三个就没这么好运了,直升机的颠簸、螺旋桨的咆哮、对未来的担忧,无不如一条蛇,在他们的心头翻来覆去。弄得他们坐又坐不安,睡也睡不着。说起来好笑,在兵营中,睡觉也是一门学问,它还可以分为在野地中睡觉、在颠簸嘈杂的载具中睡觉、在步行军中睡觉等几个境界,几者中,以在步行军中睡觉为最高境界,在许多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许多老兵都达到了这最高境界。若以此标准,魏溢林和秦天武则是第二境界,其他三人则刚刚入门。
睡不着就要找乐子来打发时间,钟文峰的方法是跟机枪手聊天——反正后者也无聊。但聊着聊着,钟文峰便发现,这天不能聊了,因为他跟机枪手聊的话题,实在是大动摇军心了。
“有一次,我们刚将人放下去,一大群感染者便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我扳机都快掰断了。”机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涣散,不知是第几次复述着这个故事,“它们太多了,太多了。”
“要不是阿飞拉得快,我们也要死。”
机关枪的火力对任何单个个体而言都是恐怖的,但如果对着的是如浪潮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种群,那就另当别论了。
“或者我该庆幸,要是这飞机是全武装的,我会更加寝食难安。”
钟文峰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正靠在驾驶员座椅后的机枪手:“为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