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将手解开吧?”宋茉莉举起被拷住的双手,在柏韵莲面前,晃了晃,“还有脚镣。等会会碍着我事。”
“你静静躺床上就好,还要做什么?”
“切,你们有你们的程序,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怎么?连互相尊重都不懂?”
柏韵莲没有回答,直接打开了隔离病房的门,那群记者立刻将镜头转向她,几个嘴快的已经将问题问出了嘴。魏溢林见状立刻挡在柏韵莲与记者们之间,同时示意龙德彰赶紧过来招架。
“怎么了?”魏溢林的声音听着就让她觉得温暖,“要不,我现在扶你去急诊室?”
“我没事。”柏韵莲嘴硬道,“她说要解开她手铐,脚镣,还说注射前,她要先举行他们的仪式。”
“手铐可以解,其他的要请示上面。”龙德彰给出了最标准的回答,“先稳住她。”
漫长的等待当中,宋茉莉不失时机地嘲讽官府低下的办事效率,并再三强调这是导致环州陷落的根源。
“我们聊点别的吧。”不厌其烦的柏韵莲索性放下了自己的其他身份,仅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来与宋茉莉对话,“变异后,你打算做什么?”
宋茉莉的脑筋很是灵活,她一定也听懂了柏韵莲的意思,眼神中除那无以名状的狂热外,还多了丝憧憬:“回老家,在白玉河畔,写写诗,作作画。”
多浪漫的活法,柏韵莲也曾经憧憬过,但沉甸甸的现实却令她只敢在梦里遥望。但这种病,真的能令这种憧憬变成真实吗?
“这现在也能实现。”柏韵莲轻轻地转动着圆珠笔,“只要你甘守清贫。”
“实现不了。来年,茉莉花园就要被推平,建焦化厂。”
“你很喜欢茉莉花?”
“我们家都喜欢,爹娘跟茉莉打了一辈子交道,他们认为这花有灵气。”
这姑娘确实像茉莉,清纯、质朴,她人不坏,只是太过理想化。想到这,柏韵莲又不禁想起自己,确实,如果不是八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自己也不会在那本应充满憧憬的年岁,被无情地剥夺了想象的权力。
“你有喜欢的花吗?”宋茉莉的姿态也渐渐放平,仿佛面前的人是她的朋友。
“有,睡莲。”
“睡莲圣洁、纯美。很好的一种花。”
柏韵莲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她没能力阻止那些陪伴自己长大的野睡莲被工人连根拔起,从来没有。成长,就意味着失去。
“你是觉得变异后,你便能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