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远的地方,是一个供人休息的双层活动板房,板房二层有三间房间,其中两间房间中,铺满了灰尘,但中间的那一间却相对干净许多,给人一种不久前还有人在此生活过的感觉。钟文峰站在板房廊道的东侧尽头,举着望远镜不安地监视着这条进入停车场的唯一道路。
“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吧?”王明君的话,打断了柏韵莲的动作,此刻后者正借着天边的夕阳,处理着箱子中的物什。
柏韵莲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那只小盒子,王明君扫了眼,心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一般——五块裹着白纸的军牌。柏韵莲摘下了橡皮手套,两只手指灵巧地夹起一块亮银色的,冰凉的军牌,递给王明君。
“林秋雪。好名字。”
“我不怪你。”柏韵莲将军牌放回盒子当中,“只是有些不舒服。”
王明君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他好想说些什么,来表示一下,让双方的关系回复到这件事发生之前,但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任凭他怎么磨烂了嘴唇,但就是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意思明确的话。
“咚”、“咚”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三人几乎同时扭头一看,原来是魏溢林,三人这才将仍带有惊愕的脸转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我恳求你不要对我产生隔阂。”
柏韵莲似乎被王明君这话逗笑了,她笑起来时样子很甜,虽然这并不是舒心的笑容:“我不是小女孩了。”
“坏消息。国家队输了,二点五比零。”魏溢林站在中间的那间板房的门口,通过通讯器在所有人耳边说道,“好消息,我们都没事。”
霎时间,除了放哨的钟文峰没有转过头外,其他所有人无论正在做什么,都将目光投向魏溢林,他们的眼神或惊讶或悲伤或迷茫或恐惧,众人耳边,不知体恤人情的寒风又开始了呼啸,犹如挽歌的乐音。
“伊洛魁明早七点半到,它会给我们带来补给。并带走我们采集到的样本。”魏溢林抿了抿嘴唇,“就凭这几根试管,我们每个人都将获得勋章。”后半句,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如果我们有福消受的话。
吃饭的时候,房间中静得出奇,除了细微的咀嚼声外,便只有屋外那“滴、滴”的滴水声。夕阳慢慢地隐没在西山之后,天际的晚霞也愈发暗淡,厚重的黑云慢慢地给大地盖上了一个厚厚的盖子,置身这个盖子之下的众人,虽不觉沉闷,但胸口却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般。
乔武似是承受不住如此压抑的气氛了,猛地咬下一小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