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只是尚未知其下落,如是奈何。”
“闻镖局人言,萧少侠获救之时,并无半点内息,武功尽废,若是这般,便是请来了,恐也无济于事。”
“武功尽废亦可再练,若其不愿,便许以厚礼将《针灸甲乙经》相授,我公孙扬护其一生平安。”
“愚弟这便遣人去打探消息。”
“二弟,此番你且亲去。当初我们兄弟几人义结白狼山,便数二弟你最有胆识才干,你亲往,我放心。只是此番回来尚未休息几日,便又劳你奔波,大哥有愧。”
“大哥哪里话,黎儿亦是我侄儿,吾今夜小憩便可,明日一早动身。”
韩啸川起身抱拳,掩门而出。
月照星河,白雪笼纱。狼山一夜,静而生澜。
辉落戈壁,映沙似雪。大漠风息,暗流涌动。
说是护送商旅,实则只驱些沙盗匪徒,入了这月丘戈壁,反倒要倚仗商队身份免受刁难。如今商队已至代来镇,唐蒙镇外扎营,却有些提心吊胆。
毕竟掌控月丘戈壁的南匈奴铁弗部那位单于赫连虎,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连他手底下的军队,也完整继承这一点。
代来镇处月丘隔壁外缘,因与关内诸州通商,较之铁弗部驻扎的统万军镇更为繁华。南匈奴境内,唯医者与商旅不可欺,这便是那位单于定的铁律。
入夜的大漠,骤然寒冷,唐蒙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置于篝火上烘烤。镖局众人皆已入睡,除了几名守夜镖师,便只有唐嫮,裹了床棉被,同他一起烤火。
自打入戈壁后好好睡了几日,养足精神,又恢复了往日灵动,一有闲暇便向叔父请教。唐蒙自是去过多地,风俗民情、奇闻异事信手拈来,不胜枚举。
“嫮儿今日有些心事?”
唐嫮呆望着跳动的火焰,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无甚要事。”
“见你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思念那司宇世子?世子殿下龙章凤姿,也难怪嫮儿只一面便……”
“嫮儿所念并非世子殿下。”
“哦?”
唐蒙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逐渐凝重,慢慢坐直了身子。拎起火堆边的水罐猛饮一口,擦去水渍,重重叹息。
“那信口雌黄的狂妄小子如何及得上世子殿下半分。”
“叔父您误会了,萧公子绝非那般小人。”
“纵然不是,他又何德何能令你这般青眼有加。仅凭一副好看皮囊?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