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琉璃烛台。”南宫越泽不慌不忙地合上吊唁词卷轴,眼皮抬起的瞬间看见她脸上被泪水浸湿的面纱,黏连之处隐隐地透出蛋白般细腻的脸颊,他有片刻的失神,‘难过是真的,这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姑姑?我有那么老吗?’纵使方才已吃了他的整蛊,萦依然想要借机狠狠呛呛他,反正天后下的令是全部掌嵩都要提早聚齐,他是必去的。再者,像此种议事起先都要客套些家常,没有几刻时辰也闲谈不完,自己后至些也未为不可,急不可耐的是他才是吧。
“我祖母几时说已修缮好了来着?此琉璃修复术早已亲传于我,想要完整的烛台,求我啊,那还要看你姑姑我高不高兴呢。”
“什么祖母?你叫她祖母?!”
他气的斜了一眼蛮不讲理的萦,却不经意地扫视到了她的发间之钗,愠怒立显道:“你你!师姑祖怎么会把衣钵传给了你这么个泼妇?!本尊原从不与女流计较,但我今儿偏要破例,一会儿面见天后之后定参你个渎职之罪!”
“谢谢你提醒,不过你放心,你姑姑我,还未任职何来渎职啊,我就不修复那烛台又怎么样?哈哈哈!”萦狠狠地回白了他一眼。
“真是放肆,我可记着你了,就等着你任职的一日,哼!”
“哕!等着就等着,丑八怪!”
“你说谁丑呢?!有种就再说一句我听听!”
“就说你——南宫越泽是奇丑无比的怪物,你这后背长成这副罗锅样还好意思出来呢,还有,你每日照铜镜时有没有被自己恶心到过?你真是……”
她说完还不算,又竟是指鼻子指脸的将南宫越泽好一通作践。
那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琉璃烛台,若不是唯有她能修复,南宫越泽真想亮几巴掌呼她个痛快。
一个妖身的竟能常驻天宫并承了天职,背后定有更高位的神戚撑腰。意识到此处,他深觉天道不公,争辩下去失了任何意义,倒自讨麻烦上身,南宫越泽便不再睬她,堵着气速速朝衍福宫方向腾去。
终忍不住回头,对还在地面骂骂咧咧不依不饶的那位喊道:“小妮子,日后切莫要落到本尊手上,否则有你好看!”
“我呸,去你吧!”
“呼,他终于走了,可紧张死我了!姝儿,姝儿?”
“嘻嘻,我的亲姐,没想到你扮起浑的来还真厉害。这下你不用担心云伏会主动留你了!哈哈哈。”隐藏在内阁偷听的姊姝,手捂着笑抽了的肚子弯着腰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