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要事,就先告辞了!”他对着老神拜完了后直起身子看了眼绻萦。
“萦儿,此后,好生照看你姑祖,纵是修得上神,也终究敌不过无边岁月。迟暮之年也是与凡间老妇没有有太大差异,她也吹不得风,受不得凉。这天宫目前仙者太少,散发的温暖福泽实属稀薄,所以仙气冷淡,你要万万注意你姑祖防寒保暖,日常起居当仔细着些。”
云启对绻萦嘱托完毕,并没有听绻萦答复的意思,他知道,从她的神情举动看,她善良真诚,她一定会悉心照料的,他就直冲门口走了去。
“师父,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您,是要回云伏去吗?您可否带几句话与……”绻萦对着云启的背影福着,神色复杂,也不起身。
“你的事,你自己来做,你在成就真身前,还是先断了与他的联系吧!我只做提醒并不强制,各中机缘,难参难透难割舍,苦情苦恋苦终身哪!”
云启一刻未停,霎时没了踪影,留下的这几句话音在这空旷的大殿里,飘飘荡荡,环环绕绕,渐散渐浅。
绻萦合目:‘罢了,随了机缘吧,至少,我与他都还安好。’
时辰确实不早了,那白鹭老神只简单的询问了些她的需求后,就把绻萦的寝阁安置在离自己寝阁最近的地方。
许久未有他人住过,那寝阁自然灰尘遍布,还好,日常所需应有尽有,绻萦也不屑施法术偷懒,身体力行打扫了好久才焕然一新。
她坐在桌边环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并不宽慰,反而伤叹:‘左禾,这还是你我相识以来,我的第一夜独寝,原谅我,暂且让我放下你,亏着你的,欠着你的,待我成就真身再一一偿还吧!’
这天宫不分昼夜,但依然按照十二时辰作息,眼前青天白日的,怎么入睡?绻萦服侍完了老神,已是亥时,她在床榻辗辗转转,再加上今日发生的事太过起伏,不免忧思乱想了好久,快到子时方才浅浅睡去。
云启回到了云伏已是子时已过,境中静谧,想是弟子们都已熟睡,他并不急着洗漱就寝,兜兜转转飘至左禾院中,施术解开寝阁门的门闩,轻轻地推开进入,飘至左禾榻前。
阁内黑漆漆的,只有一抹月光顺着敞开的门泄入,柔柔的刚好照清左禾眉目,他就省去了夜视术,细看了看他熟睡的颜面,见他眉头深锁眼皮红肿,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轻声道:
“左禾,为师的,都是为了你的前途,以前种种利用,刚好够抵消你父母欠我的恩情。过几日就是你的弱冠之礼,提前催一催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