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此处,你那荧荧之光化作的裙角日后要着重覆盖着些,莫叫他人发现横生枝节,我已将这珠子半隐了,免了你那半透之体遮盖不全。”他抬起头将目光锁定在她那毫无情绪的脸上。
大殿之上匆匆一瞥,事情紧急,并未观得大概,眼下,他真真切切将她看了个仔细,直觉心口堵的慌,疼惜怜悯之情立时充斥:“虽然血缘少,倒和她生的五分相似,萦儿,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
“师父,他……算了,全由师父做主。”绻萦之心狠狠纠了几纠,脑海里浮出她强加给左禾的颇不耻的脸。
看来,他认为她比污水还要不堪呢!罢了,留下并不是为了方便好活,留下,只是她对他唯一的愧悔和寄托:‘我没有资格说不,毕竟,是我的错,若是他欺骗过我,利用过我,我也会只剩下恨,我也会尽快忘记并撇清与他所有关联吧!’她眼中又泛起了水雾,为防止泪珠落下,她抬头看了看苍穹。
这一看不打紧,她那余光就扫视到了身旁的师父,她怔了怔,目光不自觉地停滞,落在他身上,无法立即离开。
看五官师父只约摸凡间男子三十岁上下,模样出尘,气质极佳,最惹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头灰白的长发,散散地,只挽了个随意的发髻,除了那掌神的金冠,还能证明他是个上神,除此之外身无长物,甚觉朴素沧桑。
他双瞳炯炯,不怒自威,面色深沉也整专注打量着她,四目相对,绻萦并不觉着尴尬,他看上去冷漠严肃,但不知怎么的,他给她的感觉是从骨子里渗出的说不出的亲切。
绻萦是头遭得见师父天颜,以往隔着丹炉熟悉的只不过是他的声音。她曾依着声音揣摩过他大致应该是什么容貌,却独独没想到是一头灰发。那沙哑,这沧桑,深觉他颇有过往,沙哑更像是声嘶损坏,灰发更像是愁绪煎熬,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自觉地,她的心为他紧了紧。
“拜见师父,首次得见师父真容,还望师父莫怪徒儿这迟来之礼!”绻萦双膝跪下,叩了叩头,她,是时候回报师恩了,不管怎样,这条命是师父给的,就算只为了他,也定不能轻生。
“左右都是为师出的主意,今日变数皆不是你我所能预料,你欠他的万般恩债,日后都由为师偿还,你不必过于自责。我料想着他最易受女子垂青,也早就叮嘱过你了,可,你还是对他动了情念。哎!日后苦楚必少不得,还是早早断了的好!”
他又破天荒地说了这许多话,不光是绻萦,自己也是着实震撼了一把。多久了,除了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