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蓦然间升起了震骇,手里的灯台也滚落在地上。
她笑着,“是啊。是你的,不过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
“不……”他连指尖都在颤抖着,他做了什么,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而她分明是故意的,是她故意激怒他的,这种折磨,远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万分。
连枝儿却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肚子也越来越疼,只慢慢的昏了过去。
阮禄看着她,连气息都淡的好似没有了,顿时脸色大变,“来人,来人,快找医女。”
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只忙过来瞧,却见阮禄抱着浑身是血的连枝儿,整个人好似疯癫了一般,连眼睛也是血红的一片。
连枝儿醒来的时候,却见外面已经是漆黑的一片,整个人都没有了半点的力气,连睁开眼睛都十分的艰难。
屋内此时已经灯火通明,浓郁的药香中却是难掩的血腥气息。
阮禄正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看着她。
她虚弱的手慢慢的抚向自己的小腹。
“你如愿了,孩子不在了。”他的声音艰涩。
她只往他的方向瞧过去,却见他依旧穿着那鲜血淋淋的衣衫,但胸口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为何要救我?”
他慢慢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好生的养伤,过些时日我会送你回北凉的。”
她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他冷笑着,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本王给过你机会让你杀死本王的,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以后咱们便两不相欠了,你滚回你的北凉去。”
他竟真的要放她离开了,而他的眼中却只有厌恶而已了。
连枝儿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然的笑,“好,我回去。”
阮禄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了,他的背影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孤傲,原来那样坚不可摧的一个人也有这般羸弱的时候。
她慢慢的闭上的眼睛,一滴滴的泪顺着她的眼角不断的滑落,滚进身边的枕褥中。
没想到这围猎竟是这般的命途多舛,大臣们皆是人心惶惶的,先是缙王谋反被诛杀,后来又是摄政王受伤,然后摄政王妃又是无端的落了胎。
但阮禄却还是将她一路给带着,直到了皇家围场,她才被安置在一处安静的院子里,而她的身边侍奉着的,只有云豆儿一人。
云豆儿不知两个人发生了何事,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