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的寒风吹尽阮禄身上的暖意,仿佛他的一声都结束在了那寒冬之中,,再也等不到下一个春年花开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惜惜带着阿空走了过来,这些时日的相处,阿空却依旧不喜欢惜惜,即便惜惜几乎竭尽全力的将天下好玩的东西都给他寻来,他依旧央求着要见娘亲。
今日阮禄回来了,惜惜自然是欢喜不已,却见他一直也没有来看自己,又见他的开脸色一直不好,便亲自带着阿空来了。
阮禄看着阿空,却见他这些时日竟瘦了很多,小小的脸蛋上已经没有了几两的肉了,越发显得那双如水的眸子,只是怯怯的看着阮禄。
阮禄伸手想去抱他,仿佛他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而当阿空的目光看向施染的时候,刹那间眼中流露出华光来,直直的扑向他的怀抱,嘴里激动的喊着,“阿爹,你来接我了,带我去见娘亲好不好?”
他的儿子却这样的唤着旁人,阮禄却心如刀绞,可什么都不敢做。
施染将孩子抱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孩子的脸颊,“好,我带你回家。”
他说完便抱着阿空要离开,惜惜被吓住了。但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拦,却不料阮禄疲乏暗哑的声音传来,“让他走。”
惜惜只能茫然的看着阮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阮禄这样的神情,那种绝望孤寂的眼神。
施染抱着阿空往外面走,阿空望着房檐上融化的残雪,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的青石台阶上,兴奋的踢着腿。
他转过亭台楼阁,却见一处亭台处站着一个一身锦衣华服的,头戴步摇的女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虽是风华无双,却剪影单薄,如同木偶一般。
见他抱着阿空走了过来,她漆黑的眸子转了转,声音里带着激动,“你要去哪里?”
“四海为家。”他的声音疏远而淡漠,好似她不过是个陌生的人而已,“以后亦不会进京,也不会出仕为官。”
“什么!”傅云凰听闻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她上前不顾身份的去拽施染的衣衫,“我是世上最了解的你的人,我知你有满腔的抱负,惊世之才难道要埋没了不成?”
施染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她的手,“与王妃无关。”
“施染,你带着我一起离开罢,什么狗屁王妃的位置我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跟着你。”因为激动,她绝美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这些年我与阮禄不过还是徒有夫妻之名而已,你莫要嫌弃我。”
施染脸上依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