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身亡了,他的亲信门也都被诛杀了,如今连谋成了燕成王。如今只到处诛杀不服之人,只怕这会子北凉已经血流成河了。”
连枝儿只默默的看着南边,但是如此的山高水远,除了白茫茫的大雪,她什么也瞧不见。
“你说让我好生的看着他,看来我还是没有办到。”恍惚间她的脸颊上满是泪痕,“你回来罢,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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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洛阳数百年来最寒冷的冬日,而在其中一处豪门大宅内,却是人来人往。
施家在洛阳也是书香门第,而施染的父亲更是学生门生无数,皆是有骨气的读书人。
虽在各地为官,但见要下葬如土,便皆风尘仆仆的赶来。
施染回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六日了,落棋只说上午还好好的,不成想中午吃了茶歇息之后,便一下子睡到了晚上,待下人们去叫的时候,人已经不中用了。
直到将棺椁入了土,施染的眼中不曾落下半点的泪,只是眼圈微红,似乎竭力的克制着。
他身穿吉服,越发衬得脸色苍白,连半点的血丝也没有。
众人皆以为他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不成想那日忽然出现,众人都吓得不轻,但又怕朝廷知道怪罪,皆是惶恐不安。
然而等他回府打点一切,准备回北凉的时候,却见落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脚上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只光着脚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公子,不好了。”他瞧了一眼周围座位上的施家的世叔世伯们,赶忙凑到施染的身边,急道,“适才奴才去您说的地方去找人了,可那里着了火,烧的什么也没有了?”
施染皱眉道,“那你可在周遭瞧见北凉人了?”
落棋心有余悸,满脸的惶恐,“官府的人拉出来二十多具烧焦的尸体来,已经连模样都看不清楚了,只是官府的人找他们的身上找到了几把金错刀,都是北凉人的东西。”
施染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他那样精明的人,自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阴谋,而此时北凉定然已经发生了什么?
连枝儿可还好?
而就在这时,却见府邸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公子,宫里来人了,来传圣旨的。”
如今施家的人皆在,只听闻这话,也不知是什么圣旨,如今人已经落葬了才来传旨,想必不是什么赏赐,只怕是降罪。
厅堂之上,唯有施染是镇定的,却见他只慢慢的道,“还请众位跟我去前厅领旨。”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