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带着无尽恨意的眼睛。最后她梦见了鲜血淋淋的施染,她拼命的向她跑,却还是抓不住他伸过来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而她却毫无办法。
她醒了之后,便是满身的冷汗,她却再也睡不着了,只披衣而起,只往北凉王妃的营帐内去了、
王妃的帐子内还是灯火通明,满屋的暖意,她哆嗦着正要掀开进去,却听见了里面传来王妃剧烈的咳嗽声。
“王妃。”侍女东雪惊呼,“您怎么又吐血了。”
连枝儿刹那间心内一惊,将撩着帘子的手伸了回去,隔着细细的缝,往帐内瞧着。
“我的身子你还不知道,能活一日便是我赚来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空这孩子还睡着,只怕一会子便要被吵醒了。”
连枝儿果然看见地上已经有一大片的血迹。
“大夫说我熬不过今年这个寒冬了,可我还答应了明年春天带着阿空去雪山去呢。”王妃叹了口气,“阮禄那人也是个英雄人物,想必阿空也不会落于旁人,将来只怕比咱们的小北凉王还强呢。”
“王妃这样的喜欢小公子,您就算是为了他也得好生的吃药才是。”东雪眼泪不断的落下。
“如今我最担忧的便是我死了之后,咱们的王爷会与燕成王反目成仇,到底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最是了解他的,他怎么能屈于人下。”北凉王妃面露伤痛惋惜,“可他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连枝儿死死的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
“王妃不是打算将郡主给嫁出去吗?若是嫁去势力大的部族,将来燕成王也不好轻易的动咱们的北凉王。”
连枝儿不忍在听,只转身往远处走了,冰冷入骨的风吹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丝的温暖。
连枝儿第二日早早的便起身了,连早饭也是囫囵了吃了几口,便去雁城关,隔着厚厚的城墙,便瞧见了中原的疆土。
如今这倒关口不过被北凉人视同无物,在这里北凉人的铁骑随便的出入,只管攻城略地。
阿曾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心中也明白她究竟是做什么的,只是劝道,“这关口风极大,郡主还是回去罢,微臣替您守着,若是施公子来了,微臣即便便带着他去见您。”
连枝儿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亲自在这里等他,他一日不来便等他一日,一辈子不来,等我死了便将我埋在这里,生生世世便守在这里。”
阿曾见她小小年纪便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