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无缘瞧见了。”她面上依旧很平静,即便心中已震怒不已,“听闻先帝赏您玉佩的时候,让您这块玉只能传给发妻,可是真的?”
“无此事。”
傅云凰也不敢是从坊间听闻的这件事,一时之间是失言问了出来,见他这样不假思索的回答,她也知自己做了失了身份的事情。
她是个极为会察言观色的人,但在施染的面前,她所有的本事都似乎毫无用处。
“大人,这是给您做的袍子,连儿做的太粗糙了些,我便拿去改了改。”她的声音柔的好似一阵风。
她说着便将那云锦缎的袍子给舒展开,眼中不由得带着几分的得意,“大人,试试可合身?”
施染并未抬眼,“傅小姐不必做这些。”
她的脸上忽黄忽白,她这样这样尊贵的身份,旁人谁不哄着她,将她当菩萨似的供着,也只有他这样的冷落她,难道在他的眼中,她竟连儿那下贱的奴婢也不如吗?
“是连儿那丫头做不好,便求上了我,我只瞧着她求的可怜。才答应下来的。”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的委屈,“想来竟是我多事了。”
明明是她非要给拿过去的,此时竟全赖在连枝儿的身上。
施染并未对美人的伤心有半分的怜悯,依旧看着桌上的卷册,唇角微微的抿着,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刻板。
“那丫头虽然好,但做事也未免太粗糙了些,大人在这苦寒之地。原本便要比在京中受苦,该挑选一个心细些的才好。”
“她很好。”他说话永远都是那样的言简意赅。
傅云凰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越发的觉得施染待连枝儿与旁人不同,想着今日他拥着她进院子时候的情形,妒意蒙蔽了她的理智。
“今日她既病着,您身边连端茶递水的人也没有,今日便让我侍奉在您身边。”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低着一抹娇怯。
然而施染的下一句话,几乎让她如坠深渊,几乎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
“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连儿的药未曾煎,有劳了。”
傅云凰即便再想在施染面前装出温柔贤淑的样子,但她岂能会给一个丫鬟煎药,不由得眼圈微红,忍气道,“大人见谅。这些事情我从未做过,若是煎的坏了,岂不是要耽误了连儿那丫头的病。”
施染并未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拂了拂自己的衣袖。
“大人要去哪里?”傅云凰的脸上带着一抹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