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下寂静。
这夜是珍盈留在外间守着的,她往炉子添着炭,有生怕太热了阮禄喉咙痛,便又往地面上洒了些水。
而就在这时,却听房门被人敲了,“笃笃笃。”
敲门的人似乎很急,声音几乎不停歇,连屏风后面的阮禄也似乎被惊醒了,只传来衣衫的簌簌声。
珍盈吓了一跳,忙过去将门打开,却见竟是青栖满脸惨白的撞了进来,上来便喊,“世子殿下,奴婢有事求您。”
“你这个作死的贱人,来这里胡闹什么,世子殿下已经歇息了,你在这里胡乱的喊什么!”珍盈环住自己的胳膊,一边低声的骂,一边冲着屏风后面瞧,生怕阮禄问责。
屏风后面传来阮禄不悦的声音,“何事?”
“世子殿下,您救救连儿罢。”青栖急的满头大汗,连话也说的不齐全了,“她——她去找那个姓赵的要玉佩了,今晚只怕……”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屏风后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很快便有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却见阮禄身上凌乱的披了一件外袍,鸦色的长发披着,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怒意,他一字一顿的说,“你——说什么?”
昏暗的房间内,只燃着几根豆大的火苗,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灭了一般。
青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殿下。难道若您再不去,她只怕要被那畜生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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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无尽的黑暗席卷着连枝儿,她好似又回到了成为她梦魇的那天。
连枝儿绝望的呼喊着,但她的手脚还是被赵鬃给绑上了,嘴也被布条给堵上了,她如同柳絮一般被狠狠的扔在了床榻上,空洞洞的眸子里尽是惊恐,无数的泪珠滚落,跌在散着霉味的被褥中。
她原本是来找赵鬃要玉佩的,她明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来了。
然而赵鬃却告诉她玉佩已经给了孙升了,她便转身要走,谁知没捞到好处的孙升根本不愿意放她离开这里。
赵鬃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颊的揉捏,声音里也带着几分的下流,“美人,我可是惦记着你许久了,虽是北凉的杂碎,却生的这般的貌美。以后跟了本大爷,自然也不用受苦了。”
绝望之下的连枝儿有了几分的狠意,张口便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背,无论如何也不松口。
赵鬃疼的直骂娘,情急之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却见连枝儿的脸颊上霎时一片通红,而她依旧不松口,连牙齿上也满是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