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郡主的夸奖,实在愧不敢当。”他噙着笑,“郡主还是快进去罢,若是令兄被打死了,只怕郡主要伤心了。”
连枝儿才进了半月的门,便瞧见自己的兄长正跪在院子里,身上的铠甲已经脱下,只穿了件白缎的绸衣,而父亲手里执着长鞭,往他的后背上打去,而连朔的后背上隐隐已有血迹。
那条用麻绳扭成的,中间又拧了几条铁丝,若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而连朔自始至终只跪在那里,即便鞭子打下来,也不闪躲,只自己硬生生的受着。
却听北凉王怒喝道,“马上去长公主府上赔罪,将这门亲事从新定下来,老夫就饶了你的性命。”
连朔即便挨了打,但眉头也不皱一下,只红着脖子,“绝不可能将枝儿嫁给那样的男人。”
她一下子扑了上去,一把拽住父王手里的鞭子,哭的泪眼婆娑,“阿爹,都是我的错处,您只管打死女儿罢。”
北凉王气的眼睛瞪着,连声音都变了,“先打死他再打死你也不迟,你们兄妹两个倒是真有本事,若非阮禄过来告诉本王,竟不知道你竟喜欢上了施染。”
北凉王当初让自己的儿子将施染逼迫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折辱与自己处处作对的施染的父亲,而且他也不知施染竟是这样秉绝世风姿的人物,没想到竟将自己女儿也赔进去了,这叫他如何不气恼。
若非今日阮禄上门请罪,说不该知晓郡主有爱慕之人却还上门求亲,才酿成了今日的大错,只怕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阮禄这招以退为进,彻彻底底的惹怒了北凉王,毕竟北凉王现在最嫉恨的便是在朝堂上与自己处处做对的施家父子了。
连朔生怕伤到自己的妹妹,忙道,“枝儿,还不快回去,你也是知道的,哥哥是北凉的第一勇士,这几鞭子算什么。”
“你们……”北凉王恨恨的道,“你们兄妹两人可坏了我的大计,没想到这些时日的筹谋,竟功亏一篑了。”
原来北凉王也知晓上京并未久居之地,但若想要将自己的权势和威慑永远停留在上京,便要扶持一个人上去。
而最好的选择便无异于身份尊贵,又手掌重兵的阮禄。
连朔何尝不明了父亲的心思,但他还是咬牙道,“咱们北凉铁骑二十万,您一声号令便可踏平上京,何必牺牲妹妹的幸福,若她嫁给阮禄,只怕这一生再难回北凉了,您当真舍得吗?”
连枝儿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扬起惨白秀丽的小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