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身着一袭烟罗裙,外头披着厚实的披风,她的模样在阳光下看起来温暖而柔和,似乎少了几分昨日在安国大殿上的清冷。她就站在湘王府外,而她的身边站着容袭和秦奚。
安国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年幼顽皮的太子,也就是曾经的六皇子长孙瑞成为了安君,而辅政的人是太师谢意远。长孙瑞一直依赖谢意远和长孙弘,现在长孙弘离开了,谢意远成了长孙瑞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根本不可能折腾出任何乱子。
这样一来,玉染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造就结局的过程并不轻松,应该可以算是玉染预料当中的最坏情况了。
玉染敛了敛眸,神情平淡道:“把跟着长孙弘的人都撤回来吧。”
既然放任了他离开,那就自然给予他最大的自由。
“是,殿下。”秦奚应声作答。
而容袭倒是轻笑一声,侧眸瞧着玉染道:“阿染可真是心善。”
“心善这个词你不该用在我的身上,不合适。”玉染先是意说了句,又扭头装作认真地将容袭上下扫了一遍,接着道:“倒是你,就这么盼着所有与你不能志同道合的人去死?”
“不是所有。“容袭笑盈盈地说。
玉染怪异地看着他。
“我从来都只想要——那些惦记着阿染的人可以消失在世上,仅此而已。”容袭的语气温和,可说出来的话不免带着些许寒意。他话音刚落之时,似乎还意有所指地往秦奚那儿看了眼。
而秦奚也因为容袭的话而抬头,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陡然碰撞到了一起。
“你都已经是驸马了,还担心有人惦记着我?”玉染偏了偏头,问道。
“是啊,毕竟阿染容颜倾城,又身居高位,聪慧过人。不知世上该有多少男子肖想于你,这叫容袭怎可能不妒呢?”容袭煞有其事地说着,到最后还抬手掩了掩嘴,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竟是露出无辜可怜之色,简直可以说是“楚楚动人”。
“简单点说,你就是嫌我有脸有权也有钱呗?”玉染挑了挑眉,似乎对容袭的这般姿态不以为然,她习惯性地调侃了回去,“不过再说了,论倾国倾城,怎么说第一个也是你啊。哎,你下次出门可要小心点儿啊,可别被哪个肖想你容貌的男子给拐带走了,那我可是又要苦恼去哪儿再找个长得顺眼的驸马来了。”
“阿染。”
“恩?”
“你想都别想。”容袭看起来笑容满面,让他那张绝色倾城的面容更加醉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