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刺客纠缠,结果不幸亡故,连同安君也没能逃过一劫。
刺客?
是什么刺客能够厉害到先杀湘王,又杀安君呢?
那刺客又是来自哪一国,受到谁的指派?
这些全都没有得到解释,但是众位朝臣也深知其中深浅,不敢随意触碰。在这种动荡时刻,若是有谁不小心踏错了一步,也许就会丢了性命。
而安国湘王府世子长孙弘,受得安君遗命,上前宣读遗诏。
遗诏意为传位太子长孙瑞为国君,太师谢意远辅政。
其实,这封遗诏的漏洞很多。
众朝臣的心中甚至明了,像安君那样暴虐疑心的一个人,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让一个不是长孙氏的人来辅政。
因为“辅政”这二字,说得好听是为了安国的将来,可事实是,真正的决定权已经不再长孙瑞的手中了,而是在谢意远那里。
至于谢意远的背后又有什么人撑腰,便没有人可以知晓。
所以,这封遗诏的真假众人心中自有定夺,说到底遗诏也只不过算是一个给天下的交代罢了。
而昨夜在王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都无从得知。就算知道,他们也都会为了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世子,不对,现在应该称你为湘王爷了。这日子也是过得真快,你这小子都成了王爷了……说到底,你真的不准备留下吗?”散朝之后,谢建白走在长孙弘身侧,有些感叹地说道。
长孙弘一身素服,精神看起来也不算极佳,一双眼眸之似有悲伤,他说:“多谢谢大人好意。”
意思就是拒绝了。
这还是长孙弘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和谢建白说话。
“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谢建白抬了抬头,他看着天,长长一叹道。
长孙弘的神情还是淡淡的,他随意地笑了笑,说道:“我爹和宛然都死了,而我什么都没能做到,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更何况,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对朝堂并无兴致,对君上更无一腔忠诚之心,还不如恣意山水,比较适合我。”
“我以为你会恨的。”谢建白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他想起以前长孙弘那种容易冲动的脾性,还以为这一次长孙弘又会爆发。
没想到,长孙弘的表现出乎意料地平静。
长孙弘垂下眼帘,无声一笑,“恨?谢大人,你太高看我了。先不说我别的,就说南……赫连玉,你觉得我就算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