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程飞闻言顿时眉头紧锁,他之前一直都在强硬地逼迫自己不要被动摇,不要被容袭激怒。
但是此刻,容袭居然胸有成竹地说该担忧的人应该是他?这让程飞怎么都不能相通。
可现在情况紧急,程飞确实不容多想,他就怕容袭再生事端。
“给我上,把人给我拿下!”程飞起初的客气已经全然消失,毕竟不会有任何一人在被玩弄过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言谈。
就在有士卒冲上去,数道剑锋就要逼近容袭和修子期的一瞬。忽然,是好几道剑光飞快划过与那些士卒的剑碰撞在一起,不过几招,士卒便随即败退,长剑纷纷被挑落在地。
而容袭只觉自己的鼻息间传来一种柔和浅淡的兰花幽香,是他所最熟悉的味道。
“不要恋战,走!”玉染右手托在容袭的左臂之下,她清冽的声音同时响起。
只是这一瞬间,玉染便托着容袭翻身上马,而她身边的红衣与黑衣之人全都阻挡在前,生生隔开敌方视线,而玉染抓住机会在周围暗卫的保护之下策马往树林里狂奔进去。
玉染一边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冰凉温度。
玉染柳眉一皱,不禁出声道:“现在带着你,我们出不了城,必须先回城里避一避,你可得坚持住。”
容袭半阖着眼眸,面色惨白,连同唇上都失去了血色,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右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若非容袭的毅力强大,恐怕他早已被疼得昏死过去。
他闻言,微不可查地抬了抬唇角,他的眼底柔和了几分,声音轻缓,“你没有出城。”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玉染面露无奈之色,她的心情格外复杂,“早上我离开的时候,我知道你就在那架马车里。而你要是真有心让我不发觉任何异常地离开安国,你就不会出现在那里,也不会让我猜测秦奚也许隐瞒了我什么事。你猜到了我会因此产生怀疑,你也猜到了我肯定会立马反应过来。所以,在你的考量中,我会回来找你是必然不是吗?”
容袭无声笑了笑,有些虚弱地靠在玉染的背上,他的神情依旧不显慌乱,反而因为玉染的到来而更加安稳下来。
他说:“这倒没有,我还没有那么自信可以比过阿染眼中的天下。”
玉染轻笑,“我让苏久趁着城门口的禁军还不多,带着秦奚先暗中乔装出城了。华军至宁国北境,就是想逼我现身,更是想趁机打宁国一个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