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之后查看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玉染敛起眸子,眸光微动。
“有……”秦奚说到此处,略有一顿,他静静地瞧了一眼玉染,在抿了抿唇之后缓慢开口:“有人说之前看到薛言和几个神秘之人来往,后来对薛言所住之屋搜查之时从他的行囊里找到了与别国人通信的消息,信上更有所指一切皆是为了宁国着想。而江阳城城守也断言说他确实有看见薛言和一个宁国人有见面,只是当时并未细想,现在幡然顿悟。所以,薛言已经被判定为通敌,正在押送回来,从西境过来不出十日便会到达。”
“与宁国通敌?”玉染翻了翻眼皮,眉梢微扬,面上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不出片刻,玉染竟是失笑,“这一出戏还真是特别啊。”
“殿下觉得,这会是长孙延做的吗?”秦奚出声问道。
玉染偏头瞧着秦奚,一双凤眸煞是明亮,她像是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微笑着说:“毕竟那是要运去西境的粮草,安国西境虽说偏远,但商国的南面毕竟与安国北面接壤,若是商国有意绕道从安国西境偷袭也不是不可能,长孙延还不至于愚蠢到犯这么大的险只为污蔑到湘王头上。”
“我也是同样认为如此,所以说,这其中必定是有他人介入,然后将偷烧粮草的罪名嫁祸到了宁国头上。”秦奚皱着眉,点头说道。
玉染眯了眯眼,她随手捻着桌上的一盏茶杯,沉默须臾之后忽然眼底更深了几分,“只是嫁祸到宁国头上么……”
“殿下的意思是?”秦奚也是被玉染说得心头一凛。
“你想啊秦奚,这一阵子,安国被压制得最深的人究竟是谁?是湘王长孙毅啊。近日来长孙延为了把毛病都挑到长孙毅的头上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你我不是不知道,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事的人竟然又是湘王的直属臣下,这更是给了长孙延一个机会来给湘王扣新的罪责。如果说指使烧毁粮草的人不是长孙延,那么真正暗中的那个人在这种时候又将矛头清晰地指向了湘王长孙毅,其心再明确不过了。”玉染的睫毛微颤,眼眸之中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她说:“那个人如此推波助澜,恐怕是同样想要湘王府就此消失啊。”
秦奚望着神色略显烦恼的玉染,缓慢开口问道:“那殿下认为,我们是否需要插手此事?”
“秦奚你应该是知道的,即使长孙弘没有阴差阳错地救了我,即使我与湘王府原本没有任何纠葛,我依然会想尽办法,绝对不能让湘王府消失。”玉染再抬眸时,眼底的波澜已然平息,她的声音听起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