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套好了,反观玉染,倒是站在自己的一堆衣裳之前静默了良久。
容袭也似是随意瞧了一眼,随后不禁发笑,“阿染的衣裙,确实都挺有风格的。”
玉染斜睨了一眼容袭,又望着自己那一片既艳丽又贵重的衣裙,真心想要叹气。其实玉染不是不喜欢复杂的衣裙,她还挺喜欢有一些宫廷款式,毕竟是她从小就穿着到现在的,可她对红色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但偏偏自从她穿了一次长孙宛然的红裙之后,长孙弘就给她送了一堆各式的红裙过来。
原来玉染穿着倒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现在一恢复记忆,玉染就顿时有了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触。
她细细看来,真的看上去稍微正常一些的也就昨日晚上穿着过的那一身白底青纹的衣裙,不过昨日穿着过还并未叫人拿去清洗,所以她也不好重新再穿上去。
“也罢,反正近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想罢,玉染晒然一笑,随手拎起一件大红的外袍便披了上去,接着再套上轻纱。直到她抓起衣带的时候,才转过身,将衣带递给了容袭,随后双臂往两边微微打开。
容袭轻笑一声,也不用过问玉染的意图,便捏着腰带,从玉染的腰侧环过,最后温柔地替她在身后慢慢系好。
这是一种默契,也是一种习惯,玉染平时做这些事都是随意得很,也就只有容袭在她身边的时候,才会替她多注意一些。
“要不阿染还是从湘王府搬出来吧,这样就什么都困扰不了你了。”容袭让玉染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捋着玉染的头发,一边垂着眼眸温声说道。
玉染看见了铜镜里的自己,也看见了她身后的容袭,容袭的模样仿佛永远是那般温润如玉、不可亵渎。
“我搬出来,那去哪儿?莫不是,你还要我再去丞相府住着?”玉染漆黑透亮的眼底有微光闪过,她敛了敛眼眸,声色淡道。
容袭笑了笑,说:“有何不可?”
玉染微不可查地吐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她只是不想戳破而已。好不容易两人可以这么安安静静地相处一阵,其实挺不容易的,她也不想就直接捅开天窗说亮话,因为她觉得这种说话方式用在他们两人身上实在不太合适。
玉染和容袭是两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们说得话平常听起来的确淡然无事,可实则有时只有深想,才觉得甚是诛心。
容袭见玉染没有回答的意思,也就只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他替玉染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随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