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袭,你想要这个天下吧?”
说出这一句话之后,玉染也一下子愣住了,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玉染知晓,如果她真的是赫连玉,那么她必定就是想要这个天下的人,所以她才亲手挑起争端,令四国覆灭明戌,接着又重新开始筹谋。而容袭难道就不是吗?书卷中对于华国的这位四皇子记载得最少,几乎就只说了慕容袭自六岁起便搬出了华国王宫,隐居不出,就没有别他的了。甚至可以说,有关华国的种种故事里,令玉染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书中记载的与赫连玉一战之后被逼疯的二皇子慕容祁。
可是,华国的四皇子慕容袭就真的是一个无用之人,就真的是一个被皇族所遗忘之人吗?
现在见到容袭的玉染,可以很肯定地说一声——不是。
即使她玉染失去了记忆,她仍旧可以感觉得到,眼前样貌柔美惑世的男子,并不是真的如同一眼看上去那么柔弱。容袭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彰显着他的隐忍坚毅,容袭看似温柔,可在温柔的背后,玉染瞧见了更多隐匿的锋芒,这种锋芒,耀眼且刺目。
也许有人会问,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强大呢?
玉染想,强大之人分为两者。
前者是此人从一开始就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将他人的生死至于无关紧要之地,就好比曾经的颛顼帝,又或是现在的安君长孙延。
而后者,此人身上必定有着常人无法可及的智慧与坚毅,而且必不可少地要学会大气,就好比别人对你有多大的不满与恨意,你都能从中闲庭信步而过。因为别人恨你,你再恨别人,这很无趣。最多便是你记着当时的苦,最后能够以自己的能力将一切还回去。
玉染看着一身白衣胜雪的容袭,看着这一副可令万物失色的精致容颜,她静默了下来。
自从昨夜玉染遇见容袭起,容袭总是对她表露着一种露骨的爱意。他说他喜欢她,他说她是他唯一的妻。
可是,玉染也不会忘记她是赫连玉这件事。
如果容袭和赫连玉都是想要这个天下之人,那么他们的相爱最后会有结果吗?到底,他们这真的是爱,还是仅仅只是一场互相心里清楚的算计呢?
现在站在容袭跟前的玉染,有些犹豫了,她如今应该相信容袭吗?
听见玉染脱口而出的问话,容袭先是一顿,接着他瞧着玉染,笑得很是柔和,风吹起他的发丝,墨发与他雪白的肌肤互相照应,让他显得愈发出尘。只是,下一刻,容袭便开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