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也许,修子期是一个与她很像很像的人,就如同玉染觉得容袭是个和她很像的人一样。
卓冷烟看见修子期朝她这儿走回来,于是转而扬眉笑道:“我们回去?”
“好,公主。”修子期点头应声,神情未变。
卓冷烟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修子期跟在她的身后走着。他们的身影迎着夕下的朝霞,他们的步子不算快,或者说是卓冷烟故意将自己的脚步。
在走到丞相府邸外的时候,卓冷烟的脚步忽然顿了顿,她也没有回头,口中却是对修子期说道:“我看你平日里跟着容袭也是无趣,下一次,我还带你出去,又或许我说反了,应该是你来为我引路,你觉得如何?”
很显然,卓冷烟没有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得到回应。
因为谈到容袭身上,修子期总是有着太多的顾虑,他是不会回应,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卓冷烟只是怅然一笑,继续装作悠闲地踏入了丞相府。
而修子期——他在府外盯着大门,静默地站在原地很久。
从那时起,卓冷烟开始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直至现在,她更是不清楚自己对修子期究竟抱着怎样的情感。
第一次,她犹豫了。
玉染平日里说话的习惯卓冷烟是清楚的,玉染说的每一句话看似是无意随性,可实则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卓冷烟从玉染的口中听到修子期的名字,她觉得很不安。
有人要刺杀玉染,可是容袭却为玉染挡下了一剑,而那个刺客似是因为顾及到了容袭而退避离开。现在玉染一回到府里,还未来得及多提容袭的事,便叫她喊来修子期。
卓冷烟觉得自己心有所悟。
她不蠢,很多意思她不会不明白。
卓冷烟垂了垂眸,步子缓慢,在回到自己院外的时候刚巧看见邵语岚急匆匆地准备走出来。
邵语岚看见卓冷烟回来,于是眼中一亮,赶忙迎面走去,“卓姐姐,殿下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听说容袭伤得很重,殿下想必一定担心至极,我正想过去看看。”
卓冷烟闻言,抬起眸子望着她,接着启唇说:“秋尧把容袭救过来了,小姐现在就守在容袭身边,应该没有大碍了。”
“是吗……也好,也好。”邵语岚听完,点了点头,眼中闪烁,颇为感叹地说:“虽说我很是讨厌容袭,可殿下心悦他,如若他出了事,恐怕第一个会难过的人不是容袭的亲人,而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