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邵语岚,认真地问:“你觉得秦奚的一颗心都是花在我的身上,但你可有想过他最初究竟为何会一心为我?你觉得容袭没有秦奚的实在,可和容袭相处了十年之久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语岚,人心各有所需,我们猜不到最后的。只是至少,我的人心所需里有那么一个容袭的存在。”
只是至少,我的人心所需里有那么一个容袭的存在。
这句话很简单,却一下子叫邵语岚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静静地盯着玉染,接着突然双手背在身后,又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殿下就是殿下嘛,殿下说得都是对的,那我也只好承认——容袭确实比秦奚他们好看不少吧。”
玉染听着直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咧着嘴,一边微微摇头,望着邵语岚的后背笑得无话可说。
邵语岚蓦地回头,“我说得哪里不对了?”
玉染连连点头,笑道:“是是是,你说得很对。容袭长得好看,越好看的我就越喜欢嘛。”
邵语岚拿来玉染摆在一边的外衫直接就丢在了玉染的床上,随后转身就走,“不管你了。”
玉染一手捏着衣角,双脚刚刚落地,也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见邵语岚匆匆地摔上了门,最后不禁兀自失笑起来。
玉染一身黑白双色竹叶纹的衣衫,乌发玉冠束起,细碎的发丝往脸颊两边淌下,她一手执着折扇,眉眼飞扬,走在自家花园石子路上也是倾尽风流,翩然自若。
邵语岚一直调侃玉染明明是个女子却经常连件裙衫都穿不了,真是太无趣了。但玉染却是乐得自在,穿什么都觉得顺畅,连那眉眼神韵都可以给你换一个人,有时也是叫人可怕得紧。
玉染愣是在书阁外头站了一会儿,才缓缓舒出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想起昨夜与容袭的交谈,玉染并没有觉得轻松。她看出来容袭昨日就是在等着她去找他,连怎么膈应她的说辞都想好了。若是她说错了一句,那不管是安国那边的卓冷烟,还是近至容袭身边的她,都会不好过,是真的不好过。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问她,为什么她明知容袭的危险,却还要将人留在身边。
玉染于此只好感叹,容袭在她的身边危险,不在她的身边更危险,那她还不如在明面上看着容袭,暗地里自己心惊胆战一刻,总好过时时刻刻都在猜测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到底都是在筹划着什么。
“安国国君向来多疑,脾气暴躁,我不觉得殿下去了那里会是好事。”樊温眼中流光婉转,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