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们俩呢?”
“我们啊……”朱曦叹了一声,从张上认识朱新宁时说起。
女人总是有很多共同话题,但是听了人家的故事,白静觉得,能到一起不容易,她总结:“你们挺坎坷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顿了顿说:“你有什么打算?”
“先完成学业吧。”
“之后呢?”
“应该会进长上集团帮他。”
“嗯,规划得很好。”
“那你呢?”白静反问。
“当好一名演员,等什么时候怀了孩子,就隐退,专注家庭。”
“什么?”白静如遭雷击,只觉脑袋里嗡嗡响,头晕目眩。“你……你们……”
“我们订婚了。”
简单几个字,对白静来讲不亚于天塌地陷,胸口疼得窒息,好难受,那感觉就像心脏里进了沙子,心脉被堵住,拧成了一疙瘩,有一股郁结之气将整个人的心固住了,化不开,流不走。
见她一脸难过,朱曦突然觉得很愧疚,明悟不觉中做了恶人。
如果换成自己,听到张上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应该不会比眼前的白静好过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足无措地道歉,心疼得赶紧帮她顺背,连捍卫爱情的念头都下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的?”白静比想象中坚强,尽管没忍住泪水,心里也有一点讨厌朱曦,可生活教会她打闹是最无能的办法。
“11月。”满怀歉意地说,那份真诚令人动容。
“所以,今年春节,你会在太谷过对吗?”顿了顿说:“在他家。”
“应,应该是。”小心翼翼地说。
“那我不回去了。”说完,白静垂着泪,提起行李箱就要下车。
因为太谷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父母皆亡,唯一的弟弟至今没有回来,喜欢的人又订婚了,在那座伤心的城市,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很多时候,面子是个抹不开的东西,很少有人能真诚地说对不起,能用诚恳态度去求人。
朱曦清楚,如果白静不回去,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张爸张妈会对她有意见,甚至张上心里也会不愉快,所以她不会放白静走。
一把拽住行李箱的提手,力气比柔弱的白姑娘大多了,“有什么事,回去见了张上再说。”
闻言,白静心里颤了颤,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