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那么一坐,摆摆手说:“歇会,反正咱没地方去。”
哥仨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那么并排坐路边,看人来人往,观世间百态。
二亲打个哈欠,掏了掏裤兜,苦笑着拿出皱成一团的烟盒,小心翼翼地从里边抽出最后一根,揉得有些歪扭的烟。
深吸一口气说:“最后一根,一人一口,抽完,咱哥仨就弹尽粮绝了。”
这话,好悲凉。
点烟,深深地,陶醉地,抽上一口,那表情,好像身处人间极乐。
一口一口,三人轮流抽,最后只剩下烟头。
狗蛋还舍不得扔,把烟头拿起来,放眼前仔细看,再抽,直到燃了烟头里的海绵,出了烧焦味才罢休。
有些懊恼地把烟头扔得远远的,险些砸在路人身上。
一看是三个混混干的,老太太没说什么,投去不屑且鄙视地眼神,蹬车子走了。
被人蔑视,狗蛋突如其来的,“哎,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灵感。”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抽烟抽神经了吧?”白杰怼说。
“孙二小为什么金盆洗手?”狗蛋站起来,在马路边踱步,焦躁不安地问。
“估计在体育场被吓怕了吧。”
“他为什么去体育场?”狠狠抓住头发,使劲扯,狗蛋觉得,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找到康庄大道。
“找场子呗,被人踢断腿,面子上过不去。”二亲撇撇嘴,看你那小题大做的样儿。
“谁踢断他腿的?”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听说是个体育老师。”说完,二亲愣住了。
“踢断孙二小的腿,屁事没有,甚至把他逼得金盆洗手。”
狗蛋眉开眼笑,笑得抽筋,“这人我见过,绝逼是狠人,那回根子带十几个人去堵他,我看着他进火车站跑了,隔天孙二小激流勇退,连高利贷都不收了。”
想了想,接着说:“道上都在传,孙二小惹了惹不起的人,你俩说,这人是谁?嘿嘿嘿……咱去投靠他!”
白杰和二亲对视一眼,大喜……
二亲站起来扇了狗蛋后脑勺一巴掌,喊:“你真他妈聪明!”
白杰站起来踹了狗蛋腿弯一脚,骂:“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嘿嘿嘿……嘿嘿嘿……”
哥仨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不顾路人看傻逼似的眼神,当街扭打起来……你扇我一下,我回你一拳,玩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