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几乎是个太谷人,都听过他的大名。
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连尉踢片了膝盖骨,小弟把他送到医院,大半夜将骨科主任拉起来,做了手术。
第二天,孙二小醒来第一件事,吩咐手下。
“给老子传下话去,找昨晚上踢我那人,姓名,家住哪,干什么的,等老子出了院,弄不死他!”
“知道了二小哥。”
床头站着两个光头,白背心,大裤衩,手指粗的金项链挂脖子上,也不嫌累。
想了想,孙二小又说:“先别惹太谷饼厂的人,查清底细再说。”
……
伤筋动骨一百天,浪惯了的人,让他搁床上躺着,全是牢骚与怨气。
“你们他妈都是吃屎的?”
“四天时间,连踢我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老子养你们有球用?”
孙二小大发雷霆,骂声连楼道里的护士小姐姐都能听到,却没人敢上来说一声“这是医院,安静。”
“二小哥,派出所的关系我们都找了,户籍上也查不到踢你那人,这货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根子说。
“道上的三教九流,各村村长,我也都通知了,还是没消息。”刘芒说。
“户籍上都查不到?”孙二小眯着眼说:“那说明这人没上户口,黑人,要么就是外地人。在太谷的外地人,不是做生意,就是打工的,给我按这个路线找。”
想了想,又说:“明天就是太谷饼厂还钱的期限,给我派人盯死厂子周围,如果那人出现了,招呼兄弟们上,谁弄了他,爹妈妻儿我全养,再给他30万跑路费。这个脸,我必须找回来,不能让道上的兄弟看了笑话。”
“懂了,那我们先走了二小哥。”
“去吧。”
孙二小闭上眼,揉揉太阳穴。
他50多岁了,不是年轻人了,吃喝嫖赌,酒色伤身,再加这次做手术,元气大伤,愈发觉得自己精力不济了。
他有时也想过,我安安心心开玛钢厂,经营好,不惹事生非。
老婆看腻了,就去找二三四五秘书,再不行,钓个大学生玩玩,那多畅意。
可名声,钱,别人看你时的那种敬畏,混了这么多年才出人头地,哪那么容易放下。
……
文武学校。
陈连尉正在练功房打沙袋,浑身汗如雨下,一股精悍气,不比老兵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