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灯火中映出一个纤长婀娜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幻似真。
纱帘后的佳人娉娉袅袅起身,隔着纱帘冲众看官盈盈一福,随即长舒广袖,和着乐曲舞了一段《惊鸿》。
“皎若惊鸿、翩若游龙,”夏恪忍不住叩桌子赞到,“这思音姑娘还真是名不虚传!”转头向云公子笑道,“是个难得的妙人儿。”
云公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倒也看得仔细。
思音姑娘一曲《惊鸿》舞完,又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宝剑,舞了一段《兰陵王》,一改方才柔弱无骨的娇媚,舞得行云流水一般,英姿飒爽。
两曲舞罢,思音收剑整衣,冲台下颔首行礼,收获了一片经久不衰的掌声。台下已有按捺不住的在交头接耳地讨论,若能得如此妙人儿共度良宵,真是此生无憾了。
那簌簌掉粉的婆子再度登台,向台下众人笑道:“两曲舞完,我看各位公子老爷,已对思音姑娘青睐有嘉。可巧我们思音姑娘正值妙龄,尚未梳拢,不喜欢江南那些黏黏腻腻的白面小生,偏就爱咱们塞北高大魁梧的粗壮汉子!”
她这话刚出口,台下便有此起彼伏起哄的:“那是!南边儿的男人都娘们儿似的,有什么本事!”“思音姑娘不如跟了哥哥我,让你快活似神仙!”
听着这许多污言秽语,苏柒忍不住蹙眉,倒是一旁的夏恪望望思音,又故作嫌弃地打量了苏柒一眼:“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就是这道理了。”
苏柒愠怒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目光却不自觉向慕云松的方向投去。
那混蛋,不会也被这什么思音姑娘迷住了吧?
偏正看到慕云松向她的方向看来,二人目光碰触,又瞬间各自避开。
慕云松眼见自家小娘子跟那夏三公子“打情骂俏”,连手都动上了,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儿,正寻思想个什么法子将她弄走,冷不防被身边的阿比旦捻了颗葡萄送进嘴里,下意识地就咽了下去。
真真是酸彻心扉!
苏柒这边眼看着那混蛋与怀里的黑衣美人儿你侬我侬地喂葡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捏起桌上的花生往夏恪嘴里塞:“吃!”
“唔……”夏恪刚要开口拒绝,却被苏柒恶狠狠地一把花生统统揉进了嘴里,“吃吃吃!多吃点儿!”
夏恪忍无可忍地拍开她作妖的手,低头“呸呸”一阵,向她抗议道:“你发什么神经?喂花生好歹给剥个壳啊!”
他们两下里正置着气,大厅里已是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