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日子才消退。
仙童,不会咬人的罢?
那些日子,他常常无故对着那牙印儿愣神,愣完之后是淡淡的悔:为何随随便便就放任他离去,为何不问问他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随着那牙印儿日渐褪去,他心中的悔意却逐日渐浓,直至每每想起便有些揪心的痛,痛罢又再度想起。
赫连钰深觉自己这状态,太危险。
他仰头再灌自己一杯酒,却被服侍一旁的瑞郎弱弱提醒:“侯爷,您已饮了不少了。”
是么……赫连钰捏了捏额角,确有几分昏沉,他的酒量素来不如慕家兄弟那般好,“再斟。”他有些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瑞郎,这少年面若秋水眸似剪瞳,实在人间极品……
赫连钰忽觉有些好笑:自己若真有那样的癖好,面对瑞郎,为何毫不动心?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自己,却只能任由自己堕落下去,无法救赎。
成亲罢,成了亲也好,无所谓娶得是谁。
他举杯邀月,暗下决心,这杯饮罢,便要与自己那不足为人道的龌龊心思,彻底诀别。
偏偏,在诀别酒入口的刹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柔柔道:“赫连侯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