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呜呜”两声。
“不喜欢?那叫镇北靖远大元帅如何?”
慕云松听不下去了:“它有名儿,叫烧麦。”
“烧……烧……”慕云梅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叫烧麦?“大哥你起的?”
慕云松脸色黯了黯:“……对。”
慕云梅讪讪地吐了吐舌头,对二哥啧啧叹息:“只怕大哥坠崖之后九死一生,吃了不少苦头,食不果腹饥不择食啊,可怜……”
三人马不停蹄地向东北方行了五日,已距广宁城不远。
最后一晚宿在宁远县,慕云柏早已派人快马加鞭往家中通传报信。
“徐凯已率你的亲卫连夜赶来,明日一早,护送大哥你一路回广宁去。”
慕云松揉揉额角,不以为意:“咱们回去便是,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防人之心不可无。”慕云柏劝道,“你失踪的消息,虽甚少人知道,但你一两个月深居简出,军中府中都不免有些猜测。此番打着巡视大同卫归来的旗号,正大光明地回去,也好让那些居心叵测者趁早断了心思。”
慕云松想了想:“也好。”
慕云柏又问:“可要我安排人手,继续查东风镇之事?那汤掌柜……”
“死了。”慕云松面无表情道,“不必查了,他临死前,被我发现个东西。”
慕云松将从汤掌柜身上掉落的信封取出,慕云柏接过来看了看,信封是空的,显然里面的信笺已被人拿走。他盯着封口的火漆印,目光一凛:“西京?”
“正是西京那位。”慕云松低沉道,“我早料到,待他料理完了身边的麻烦,必将矛头指向广宁慕家,只是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之早。”
慕云柏摇头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人又议了议,慕云柏便告辞休息去。
慕云松望着床头,侍卫送来的替换衣裳,黑色蜀锦的面上,暗金线绣着麒麟滚边,忽然想起那条许诺很久,犹豫再三,却终没去买的裙子。
早知道要分别,就该……
他正有些叹惋,忽觉膝上一沉,老虎烧麦不知何时潜进屋来,跳到他怀里寻个舒服姿态,打个呵欠。
“傻瓜,你跟了我来作什么?”慕云松弹了弹老虎的脑门儿,“跟着你娘,不是享福得多?”
他说完便觉未必,这几日慕云梅鸡鸭鱼肉地喂它,还日日将它扛在肩上走,小家伙儿光吃不动,反倒又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