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声音的呼唤中,我的眉梢微微皱了起来,眼睛一时还不太适应天花板上白炽灯的照射,以及病房里那种纯白色。
大概过了几秒钟,我的眼睛才慢慢适应这种感觉,但我的头却却动不得,稍微一动就针刺般疼痛,那种感觉就好像脑袋里传了许多钢针。
眼前两张脸紧紧盯着我,一张脸是马昊,一张脸是林夕,两张脸都是惊慌和兴奋。
“楠哥,楠哥……你真的醒啦?”马昊见我睁开眼睛,立刻又惊又喜的冲我叫着。
旁边的林夕也兴奋得手足无措,她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喊着,似乎很想说话,看她眼泪都给憋出来了。
我转动了两下眼珠子,微微动了下嘴唇,我想试试我能不能说话,可是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感觉有些绝望,该不是那酒瓶砸到我脑袋上什么重要的中枢部位了吧?万一导致我失去言语功能,我下半辈子可还怎么活啊?
“楠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楠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见我睁开眼也不说话,马昊立刻着急了起来。
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要说出话来,可无论如何就是发不出声来,我感到很绝望,很蛋疼!
“楠哥,你要死能听见我说话,你就眨一下眼睛好吗?楠哥……”马昊又从我叫喊道。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可以听见。
马昊又激动起来,说道:“好,好,能听见我说话就好……我去叫医生,楠哥你等我……”
说着,马昊就跑出了病房。
林夕还在我身边站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十分红肿,看样子是哭过很多次了。
我想安慰她两句,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很焦灼,此时此刻真的能感受到那种身患绝症的人,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夕也说不出来话,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流,我知道她很想说话。
我慢慢地、艰难地、痛苦地抬起手来,终于成功地放在了林夕脸上,我想告诉她我没事。
林夕似乎感受到了,她急忙握住我的手,她的一双小手冰凉凉的。
我擦拭掉了她脸颊的泪水,嘴唇蠕动了两下,可还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见马昊急步走进了病房,我急忙将手从林夕脸上放下,不想让马昊误会。
我也不知道马昊看见没有,他在门口停了一下,才向我走过来,紧跟着走进病房的还有一位医生。
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