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辞来说,她对谢立的感情淡的可以忽略不计。
被秦烟带回谢家时,她颇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对谢家心有抵触。而对于妻子带回来的拖油瓶,谢立未必就待见她。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过是空气而已。
父亲的温情,谢斯年尚且没有体验过,更何况沈辞这个继女。
到了指定地点,沈辞发现他已经提前到了许久。谢立放下手中的拿铁,抬眸看向来人,温声让她坐下。
咖啡厅里有些静,只有缓缓流淌的钢琴声。沈辞压了压嗓子,“不知道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随便叙叙旧。”
谢立眼神很淡,对沈辞不见热络,态度稍冷。
前继父与前继女会面,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气氛僵持。沈辞现在很想赶紧结束这要命的窒息会面,实在太难熬了。
“斯年已到而立之年,他该成家立业了。你们兄妹俩关系好,不如你给点参考,看看哪家小姐适合他。”
沈辞松了口气,还以为到底什么要紧的事。她摇了摇头,拒绝了谢父的提议。这是谢斯年的终身大事,未来伴侣的选择也该是他的事,应是他本人拿主意。她若插手,便是逾矩。
“参考而已,你怕什么。”谢父敲了敲桌,眼神忽然凌厉了起来,审视着她。
被他的目光扫视,沈辞不卑不亢,坦坦荡荡的对视了回去。沈辞不禁想到幼时初到谢家那几年,不得不感叹谢斯年与他不愧是父子。某些时候不屑于伪装摆架子的时候,说的话刺耳至极,让人非常不舒服。
“斯年打小和我不亲,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问问你的意见。”谢立神色有所缓和。
沈辞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谢先生,这忙我帮不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离开了。”
他变着法的追究这一件事,来意已十分明显。这种弯弯绕绕的试探,沈辞很不喜欢。奈何有的人钟爱于此,曲折迂回至此,也不嫌累。
沈辞不给谢立反应的时间,提脚离开。谢立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关心谢斯年的婚事。幼时放养,如今儿子快年过三十,哪里还需要他如此操心。估计听到了什么,这才过来找她。说到底,他那些试探也没什么好值得生气。他想试探沈辞对谢斯年是否怀着同样的感情,然而沈辞名草有主,对谢斯年从无男女之情。所存的情感,不过幼时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们之间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发小、兄妹。仅此而已,没有其他。
她心中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