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江兰舟还是试着先开导他:“你怎么是废人呢,你看看,现在偌大的一个欧氏集团都是你在打理的,你父亲从旁协助,说明他很看好你的能力。”
“虽然是这样,但这些事情我做起来非常吃力,很疲惫。我有些抗不下去了,可能要辜负父亲的期望了。”
江兰舟表示很崩溃,不论她说什么,欧独总是在否定否定否定,全部都从消极的情绪出发。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蛮干下去。于是站起身,又偷偷躲在厨房,盯着欧独,给申屠悠然打电话。
“悠然,你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我有些事情想要咨询。”
“心理医生?谁生病了?”
江兰舟眨巴眨巴眼睛,刻意解释得很详细:“我今天在画廊看到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孩子画的画,有些放不下这个孩子,所以想和心理医生咨询一下抑郁症相关的事情。看看能不能给他以后的绘画道路稍稍有些好的引导。”
“这样啊,可以啊兰舟,第一天上班就这么上道认真工作了。你等一下啊,我把那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详细和他聊吧。”
“好,真是太谢谢你。我最近一直在麻烦你,我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没事,不用不好意思,我巴不得你天天找我呢。”
“谢谢。”任何的话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汇集成一句最真诚的感谢。
很快,江兰舟联系了这个心理医生,当然,还是打着那个孩子的名义。
通过医生的说明,江兰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个很大的错误,真想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
对于抑郁症患者,大原则是“关怀倾听”,对抑郁症患者长篇大论,或者宣传人生美好,并不会又实质性的效果,相反的,这可能会加重患者的疏离情形。
刚刚欧独之所以反应比较激烈,想来是她宣传的人生美好,对他来说,潜意识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的。
再一次,江兰舟走向欧独。
“到晚饭时间了,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欧独摇摇头。
“那不想吃,要不喝点汤吧,我特别拿手酒酿圆子羹,咱们一起去超市买醪糟吧。”
欧独摇摇头。
江兰舟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今晚天气不错,要不出去散散步?”
欧独仍旧摇摇头。
现在的欧独,可能更喜欢这样待着,虽然医生说,偶尔需要让患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