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脑子里把刘阿姨的话细细回想一遍,“您说谁让你给我做好吃的?”
刘阿姨摆出明知故问的表情:“除了刁晨还能有谁?也就刁晨那孩子心眼儿好不跟你计较,换了别人指不定把你扔大马路上自生自灭饿了。”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一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刘阿姨拉拉厚实的围巾,准备出门去。
不是不理我吗,怎么还叫人给我做饭吃?
“对了。”刘阿姨又想起了什么:“刁晨说帮你请了假,让你跟这儿好好养养,别上班了。”
心里大喜,他想的可真周到,知道我喝多了胃难受,到现在都还有点头疼,不想我出去操劳,觉得全身上下都温暖极了。
事实证明喜欢煞风景真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一向自诩看遍世事、从生活中磨砺出智慧、吃的盐都比我过的桥多的刘阿姨张口就胡诌:“人家刁晨是怕你出门把路人吓一跳,然后再出一交通事故把全程交通网弄瘫痪了才叫你别出去的。”
“刘阿姨,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
她嘿嘿一笑:“我也不咋喜欢你!”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哪里晓得刘阿姨关门前又补了一刀:“最起码也是害怕你今天这个状态把他爸的公司一不小心就给玩没了。”
合着我是有多大杀伤力?怎么听着那么毁天灭地,要不要拿我去打仗啊,一准儿连美国都怕!
刘阿姨走后我打了电话给罗苏,问问她今天部门什么情况,她说挺好的,尤其是我不在的情况下大家的工作进度快多了,说了半天我有点受伤,我昨晚上都喝成那样了,今天又请了假,她都不关心我的身体怎么样了,竟然还感到高兴,这这这这……这让我情何以堪?
挂了罗苏的电话打给我妈,我妈让我更生气,我都想问她我是不是真打厕所捡来的,她一点都不在乎我,反而问我刁晨好不好。人家刁晨怎样跟你有毛线关系?至于你那么着急?
结果我妈贼兮兮地说:“好就好,要不我还得找人打听补身子的偏方,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爸咋了呢。”
囧!囧大发了!
我敢用我的区区小命保证,电话那头的大妈绝对是想多了,而且任由自己那点不靠谱的想象力天马行空都不知道要拉拉缰绳,太可怕了,太不科学了!
通过这两个电话,我看透了一件事,恐怕真正关心我的只有刁晨了,可是即便我总结又有个屁用,人家刁晨已经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