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什么情况?”一口台湾腔宣告曹洁正往手术室这边来了,刁晨猛然直起身子,像是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目光凌然。
当曹洁在转角处出现的时候,他的双拳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这是要唱哪一出?剧本是谁写的?站出来给我解释解释!(此刻某儒正在纳闷为啥食堂的鱼香茄子盖饭里竟然木有茄子!没工夫搭理你!)
曹洁看见刁晨也被吓到了,站在转角处定身了半天,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刚才被我们扔在山上的司机,也就不难理解为啥曹洁会出现了。
气氛诡异又尴尬,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不久之后,刁晨吩咐司机回家去帮刁叔叔收拾住院用的东西,顺便把刁阿姨接过来,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司机稳住刁阿姨的情绪,千万别添油加醋吓到刁阿姨。司机也不是个糊涂人,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好往外摘,连连应下朝刁家去了。
“你爸爸怎么样了?”等司机走了,曹洁才缓缓挪动步子走到手术室门口,不住朝里张望,明明知道什么都看不见,还是不死心。
刁晨没好气地问:“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曹洁脸上有些难堪,点点头说:“听见了,可我还是担心他。”
哼,刁晨冷冷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讥讽道:“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秘书,这样是不是越权了?”
早就听说曹洁在公司里什么事情都管,简直就是公司的管家婆,可也不至于连工作之外的事情也那么上心,据我所知,这可不在加班范畴之内。
“刁晨,你为什么总要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我只不过是希望你爸爸好,还有公司好,难道这也有错吗?”曹洁说的像是受气小媳妇,而刁晨瞬间被衬托为混世大魔王,听了这几句连我都觉得刁晨不厚道。
刁晨真心有定力,不管曹洁如何软磨硬泡他都不为所动,甚至在曹洁双眼濡湿之后他还有工夫笑着说:“我不会对女人怎么样,但是在我失去耐性之前,你最好识趣一点。”
妈呀,我一直以为刁晨是个健特闷(绅士),不管别人怎么撩他都不会生气,今天才算是开眼了,曹洁什么都没干就把刁晨逼得说重话,可见这里面的水很深,我要不要去搅一搅?要是搅好了皆大欢喜,搅不好咋整,淹死了算谁的?
最后,曹洁还是抹着眼泪抽泣着离开了,刁晨长舒口气,我拉着他的胳膊安抚他坐下。
抚着他的脊背开解道:“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不值得。”
“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