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着弯打探消息,假模假式地问我:“你觉得这场比赛精彩不?”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完全看不懂。”
她有点囧,转而问道:“你和刁晨什么关系?”
我那会儿极其单纯,供认不讳道:“隔壁家的大哥。”
旁边众人把这话听实在了,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则以光速在新环境里蹿红。
第三小节结束,刁晨接过别人递来擦汗的毛巾,径直朝我走过来,众人屏息以待,而他却连招呼都没打,轻巧地拿走我手中的半瓶水,旁若无人地一饮而尽,这么无厘头的举动他都能如此坦然,我不由在心中赞叹一番:“刁晨,你是瞎了吗?旁边MM未开封的没看见吗?”
等刁晨上场之后,刚才打探消息的女生用和蒋婉一模一样的口气问:“你们真不是青梅竹马?”
苍天可鉴,懒得解释,以免越描越黑。正在大家对我议论纷纷的时候,刁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头。电光火石之间他竟然调转枪头和某个队友打起来了,事发突然,大家都怔住了,呆呆看着他们切磋武艺,拳**加,场面十分惨烈,不多时,等大家反应过来去劝架的时候,刁晨已经把那人死死摁到了地上,满脸狰狞。
“妈呀,这是我认识的刁晨吗?”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也跟着上去七手八脚地劝架,好不容易平息事态,却把教导主任给招来了。谁都不相信刁晨这样的三好学生会打架,处理起来有些棘手,于是校方开会研究了好久。
我陪着刁晨等在办公室门口,九月的黄昏已经有些凉意,梧桐树叶在脚下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窸窸窣窣。刁晨绷着脸坐在栏杆上,高高的身子被夕阳拖得越发长。他嘴角破了点皮,我拿着红药水笨拙地给他上药,兴许是手上没轻重,他倒吸口凉气,我拍着胸脯保证说:“以前我爬高上低摔着了都是用这个,特好使!”
他表示赞同:“你那是作的。”
我反唇相讥道:“记得某人说过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动用武力,聪明人都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今天不好使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那要看对方是什么段位,你总不能和野生动物讲道理吧!什么‘放下菜刀,我不打架’的话都见鬼去吧。”
听君一席话,比比谁更瓜。从前果真小觑他了,他明明就是条真汉子。二胖啊二胖,这红线我怕是牵不了了。
其实学校还是很讲义气的,为了不伤刁晨的心,也为了振振纲纪,最终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