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扯鲁达身上的被子,一把将被子扯开来,“店里来了客人,你不起来这生意到底还要不要做了?”
“不做了,不做了,每日有粗茶淡饭有一口薄酒就好了,其他再多也是浪费。”说完,鲁达一卷被子又要继续去睡。
“你吃粗茶淡饭没什么,可我的工钱呢!你已经快两个月没给我发工钱了!”店小二恼急,照着鲁达的屁股就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鲁达生得皮糙肉厚的,店小二瘦弱,这一脚踹上去就跟踹在棉花上一般。
“鲁达,你给我起来!起来!”店小二又去扯鲁达身上的被子,“算我求你了,你快点起来!一会儿客人该等急了!”
“又是那些找我做家具的吧?不想去。那些座椅板凳有什么意思,没劲儿。”鲁达说完,翻身又要去睡。
店小二忽然想到什么,忙道:“这次可能不是家具,那女客人说是要你做些稀罕玩意儿。”
“稀罕玩意儿?”鲁达来了精神,睁开了眼睛,一把揪住了店小二的领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当真,当真!”店小二掩住口鼻,“你可赶快梳洗一下吧,这浑身的酸臭气,当心再熏坏了客人。”
鲁达松开了手,走到盆架前,也不知脸盆里是哪天的水,用毛巾沾了,胡乱的擦拭了下,就说准备好了就要走。
“你好歹也换一身衣裳啊!”店小二连忙喊他,鲁达却跟没听见一样。
“是谁说要找我做些稀罕玩意?”鲁达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宋菱月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鲁达一身皱巴巴的青色长衫,头发有些凌乱,胡子已经很久没有刮过了,显得有些落魄,唯有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透着一股狂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