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月被噎住了,也只能让古郎中在厢房住下了,只是跟古郎中约定了,没有她的允许,古郎中不能出门。
之所以不让古郎中出门也是担心之前追杀古郎中的人知道古郎中没有死,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反而给他们惹来麻烦。
古郎中满口答应,看样子他也担心自己的仇家会追上门来。
白日里宋菱月要处理医馆的事情,晚上还要研究‘千日醉’,那眼圈眼看着就渐渐开始发青起来。
李婶心疼的不行,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要给宋菱月好好补补身子,这不李婶刚做完晚膳指挥着柳良和祁墨搬桌子抬椅子,宋言之和香菱忙着拿碗筷。
宋菱月则老神在在的蜷在躺椅上,又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葡萄藤蔓垂下来,只要一伸手就能够下一串葡萄甜嘴巴。
她跟小猫一样蜷缩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别提多慵懒了。
一直窝在厢房里休息的古郎中听见外头的动静,难得从里屋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蜷在葡萄藤下躺椅里,慵懒的跟一只猫儿一样的宋菱月。
古郎中捂着胸口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小步来到宋菱月身边,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宋菱月倦怠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从盘子里摘下一颗葡萄来,仔细地撕掉了皮,慢条斯理地吃着,好似没有看见古郎中一样。
古郎中顿觉尴尬,摸了摸鼻子,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宋菱月一样望着天井上的一方天空安静的发呆。
“古老,有话不妨只说,我可没学过揣摩人心,不可能只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想做什么的。”宋菱月把吃了一半的葡萄放进了盘子里,淡淡地开口。
古郎中被戳中了心事,捻着胡须,故意摆出一副仙风道骨地模样:“我的伤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说也是你救了老朽,知恩图报这个道理老朽还是懂的。”
宋菱月‘嗯’了一声,示意古郎中继续。
“所以我想,既然我已经留在这里了,或许能帮帮你的忙,帮你打理医馆,就算我还你救了我的这份恩情吧。”
这些日子古郎中一直在厢房里躺着,却没少听李婶说医馆的生意有多么的红火,有多少的病人慕名前来,宋菱月一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
作为医者,古郎中虽然对宋菱月身为女子却要行医一事颇有微词,可这一身的医术学来本就是为了造福百姓的,如今却无处施展,颇让古郎中感到一阵烦闷。
宋菱月挑了挑眉头,古郎中的年纪约莫快五十来岁